白笠下山,来到他守的凤梧山南边,见到交班的白驹,打了招呼:“我今晚早点来,你快些回去吧,这个位置是山下最冷的地方,辛苦了!”
“多谢六师兄体谅!这儿洞口确实太冷了!我这一身肉也多少有些扛不住了!我就先走了!”白驹冻得哆哆嗦嗦,连忙离开了。
白笠见白驹走远,走到洞口边,将装着九天的口袋扔了进去,喊了声:“快去快回!”
九天从袋子里变了出来,洞内依旧非常冷,她双手放在嘴边哈口气,默念驱寒心法,身体暖了许多。以她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轻松应对这样的严寒。
她按照白笠所说向洞顶飞去,果然出现了一处宽敞的平台。
平台好似晖煜的居所,除了一张冰床,没有其他。
晖煜静静地躺在冰床上。
九天心里一惊,她以为晖煜有什么不测,慌忙上前查看,走近看见他起伏的胸口,方才放下心。
晖煜并没有醒来,仍然沉沉地睡着。
九天看着他衣摆凌乱地垂在床边,能猜想晖煜当时应该是由于体力不支,仓促躺下进入了沉眠的状态。
师尊当真是伤得不轻,九天心疼地想着。
于是,她动作轻柔地整理好晖煜的衣衫,拢了拢他散开的头发。
晖煜的头顶有一缕红发,格外显眼。
九天回想起他们在登仙山时,她第一次注意到师尊头上这缕红发,便问他为何这缕头发是红色的?
晖煜告诉她,这是他那根可以化成折扇的赤凤羽。
想到这儿,九天抽开她头上的赤凤羽红带,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晖煜手中。
“师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您。您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过我想,您又会说我做事冲动了。”九天微微笑着轻声说,一滴泪从她的脸庞划过,落在了红带上。
她走到晖煜床边,跪在地上,郑重地向晖煜跪拜磕头,起身从怀里拿出那个装着糕点的袋子,轻轻地放在他的枕边。
看着晖煜熟睡的脸,九天留恋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晖煜手中的红带隐隐闪出红光,伴随着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白笠坐立不安地守在洞口前,看见九天从洞中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关切地问:“看见师尊了吗?师尊怎么样了?”
“师尊……还好。”九天语气有些难过,她看向天空,太阳已经落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六师兄,大师兄他们到了吗?”
“已经到了。”
“能麻烦你帮我请他们来这儿吗?”
白笠不解地看看九天,心中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过来就知道了。”九天笑笑,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白笠不知九天要做什么,但是没有拒绝她,唤来了白华、白澈和白七。
他们见到九天,没来得及寒暄,九天向后退了一步,担心他们阻拦自己的行为,便迅速在自身周围拉出结界,随后先开了口:“凤梧山惯例,半数徒弟在场,便可施行山规!”
四人一愣,不知九天要做何事。
九天看着四人,郑重其事地说道:“山规第十一条,令凤梧山蒙羞者,削肉断筋,自退山门。我白九今日依照山规自惩受罚,从此与凤梧山再无半分关系!”
在众人怔住的功夫,九天变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白笠最先反应过来,冲着九天大喊:“你疯了吗?快把结界撤掉。”
他边喊边挥手施法,想要破掉九天的结界,然而结界却无法撼动,白笠傻眼,什么时候她的修为到了如此地步?
九天没有理会,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