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案在后夏的影响面是很高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么,青云法师为何还敢收留他呢?
青云法师只知徐洪其名但不知徐洪其人,徐洪是在逃犯,他来到青云寺不可能报真名,他报的是假名。他若报真名,你就是给青云法师十个脑袋青云法师敢留吗?
起初,他说他叫许大力,为了养病想在青莲寺住些时日,他要给青云寺很多的斋礼。青云法师看到徐洪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一个老头子病病歪歪的很正常。可是看到他身边的陪护他大受刺激,这名陪护锦衣绣服不像一个民间的下人,他怀疑这个糟老头子根本就不是来庙中养病的,分明就是寻花问柳。再说一个和尚庙里有一个漂亮女子出出进进,这名声也不好啊!青云法师就拒绝了徐洪的要求。
后经徐洪的再三恳求,青云法师勉强答应,但条件有二,一、辞退身边的婢女,二、庙中不留住其他外人,徐洪只能作僧人。
就这样,徐洪以许大力的名字入驻青莲寺,人们管他叫妙尘法师。
徐洪的这个经历,岳阳在加入青莲寺的第三天就知晓了。两天以来,岳阳凭口中生花、能言善辩、勤勤恳恳获得了净善法师的青睐,两个人只恨相识太晚。
如此重要的情报,如此重要的机会,岳阳想及时报给元英,而且是越快越好。但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削发为僧,容颜大变,他若突然出现在众人眼里会让人产生很多的联想,甚至有可能露出其中的秘密。
“不要出面!”他警告自己。
可是自己不出面,谁替他出面呢?没有办法,他只能让相识不过三天的净善替他出行。
“净善兄,小弟有个面请,不知贤兄肯不肯赏脸?”
“嗨!这有什么?”
在青莲寺后园的一棵老槐树下,两个人悄悄地谈着知心话。
“我做了僧人亲戚朋友是不知道的,我是瞒着他们进了庙门的。可是,我不能老是瞒着他们,让他们一惊一乍地不知我的去向。我想告诉平时最关心我的表哥,我若不告诉他,我良心会受到谴责。”
“你告诉他呀!”
“别人我不想告诉了,我只想告诉他一人。”
“可以呀,这有什么?”
“我怕他当面谴责我,怕他让我退出僧侣的队伍。”
“那怎么办?”
这真的很矛盾,不告诉吧,良心受损,告诉吧又怕退出庙门,真是很难抉择。
净善对岳阳的处境也毫无办法,想不出上上之策,只能是眼巴巴地望着岳阳的脸不置可否。
“我不想以僧人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怕他骂我,更怕他打我。但又担心他不知道我的去向会着急冒火。”
“我,我去替你报个信,省得他见到你雷霆怒吼。”
水到渠成,岳阳下的就是这个功夫,他要逼迫净善说出他想让他说的话,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他跑一趟腿。
“谢贤兄!”岳阳双手抱拳向净善施礼。
岳阳给元英写了一封信,信中注明他现在已经在青莲寺作了僧人。他估计,聪明的元英仅凭这句话就知他发现了目标。不然,他为何下如此大注?
信中的内容毫无瑕疵,也没有不当之处,是真实情况的写照,不怕此信落到什么人的手中。叠好信后,岳阳将信放在一只竹筒里将他交给净善:“你将信交给静云寺里叫常胜的人,让他转交给我的表哥。”
“常胜?”
“对!找常胜。”
“让他转交给你的表哥?”
“对!你怎样去向青云法师请假?”
“我说我消化不太好,想拿两付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