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十数只疾羽飞燕栖身逼近王离,打算对他使用鸟喙白光之际,一条镶嵌着众多蓝色宝珠的长绫一卷而出。
正是玉珠绫。
长绫在外绕了个圈,十二颗蓝色的定水珠随之光华大放,每一颗都激射出了七八根水鞭,并眨眼编织成了一张球形的大网,将王离自身与这些速度奇快、单凭正常手段很难捕捉的成年小燕子一起,罩在了里边。
水鞭术,虽然只是初级中阶的术法,可封印进去之前,却是筑基中期顶峰的法力施展的。
加之拂尘戒的法力丝线参杂其中,进一步的加持了大网的韧度。因而,这张球形大网可不是中阶妖兽能够一下子突破的。
再者,王离根本不可能给到嘴的肥肉挣扎的机会:这不,左手掐诀,右手同时扔出了一张初级高阶的水牢符,一颗数丈之巨的水牢术水球,瞬即再度连着大网一起包裹;粘稠的水体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纷纷从缝隙之处涌入。
他有几道防御光幕跟一道避水光幕顶着,没事。
小燕子们却就惨了。
除了那头顶阶的疾羽飞燕首领,赶在水牢形成之前、借助鸟喙白光在水幕大网上打开了一道豁口溜了出去,其它尽数被擒。
“叽叽、叽叽...”
头鸟怒极,鸟群悲愤无比。前者双翅一扇便是十数道中阶的风刃,后者均都竭尽所能激发鸟喙白光、挥斩风刃。
王离见状,也怒了:“不识好歹。”
一把抓住身后的几只幼鸟就掷了上去。
炮弹,他有的是。
嗯,鸟蛋得留着,其它,无所谓了。
下一刻,血花飙溅,鸟群一片哀鸣,如同杜鹃啼血。
一刻钟后,王离打扫起了战场。他先是用牵魂术、挨个挨个对战死的疾羽飞燕进行生魂的抽取,三分之一左右的成功率,只让他装了十三个中阶法器的瓶子。倒是乌光发亮的鸟毛和洁白如玉的鸟喙,他装了一大袋子。
此外,还搜刮了湖中的所有灵草,顺走了鸟巢内的三十多枚鸟蛋。
拍拍屁股走人之际,除了留下满目的疮痍,倒也仁慈的留下了希望的火种:比如,七只中阶与一只上阶失了本命翎羽的成年体小燕子;又比如,那些资质并不咋样的幼鸟,他都留给成功捍卫了家园的几只成年体、去进行所谓的薪火相传。
来的匆忙,走的轻快。
一处、两处、三处...
险地被稳步的收割着。
某座石殿内,两头顶阶妖兽碧水鳄窝居的水潭。
原本,仅一头即可干翻掩月宗两名精英弟子之组合的凶鳄,此刻脆弱之态尽显。那身能够硬抗顶阶法器的正面攻击而不受太大伤害的角质厚皮,根本挡不住王离以筑基期法力驱使下的精品乃至珍品顶阶法器。
在被朱雀环一放一收间的套住脖子之后,旋即便被经过银精强化了锋锐度、提升了硬度的碎魂剪咔嚓了。鳄鱼脑袋啪嗒落地,血泉飙起丈许之高。且夫妻就该“同荣辱、共进退”,所以,王离的原则是,一个都不能少。
当然了,碧水鳄这身打造普通顶阶法器的材料,以及凶鳄的强劲妖魂,还有四下的十一种灵草与中心石亭的宝箱。同样一个也不能少。
一处、两处、三处...
象征着传承的石殿地宫、与险地宝地一样,亦被循序渐进的攻略着。
自西南角高墙入口处进入的中心区第二层,然后顺时针的行进,很快,墨蛟所在的石殿再次印入王离眼帘。
说来也奇怪了,整个中心区二层数十里,到处迷雾重重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每处石殿的内部,却都没有一丁点的迷雾,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膜刻意隔绝开了一般。
大殿中间那处直通地下的台阶通道,吹出的仍是潮湿的热风。以他筑基期的神识,则依旧渗透不了石殿墙壁上若有若无的禁制。
“墨蛟,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