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的死了么?秦义敬站在帘幔外,没有急着挑开帘子,心底莫名有些哀伤,怎么说自己也是皇上一手提拔,这么多年君臣二人也曾有过忠心的。
王副统领站在秦义敬的身后,他防着外头有人闯入打断他们。
秦义敬正要挑开帘幔进去瞧个仔细,但是他很快放了手,“为何韩先生不在?”
一向多疑的秦义敬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王副统领皱眉,想必皇上没了,毒圣也怕死的逃走了。
王副统领就要请令去寻韩先生,被秦义敬拦下,“你且同我一同上前看看。”
王副统领朝帘幔处走去。
顾府,一队禁卫军赶来,此时还不到午时,宋六和任婆子却早已经准备好。
任广江看了一眼忧心的媳妇杨冬花,回以一个安慰的表情,今日只能成功。
任广江带着吕海生和刘煜,带上余下的府卫跟着禁卫军出了顾府,此去两条街外敲登闻鼓,到那时便能让矿场案公之于天下。
吕海生和刘煜几经生死,如今也是面色坚定无比,跟在任广江身后上了马车。
街道上,守城军巡逻兵似乎少了些,也不知这些巡逻兵被调往了何处。
任广江挑开车帘子,心头隐隐感觉到不安,街头太安静了,他们去敲登闻鼓,不是更应该防备着么?怎么会是如此的松懈。/
宫里头,禁卫军亲卫匆匆去了御书房给小圆子回话,地宫口已经看到了,秦相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到此刻小圆子才松了口气,他松开拳头,眉眼舒展,立即叫太监传话,召众位老臣入宫,有要事相商。
只是这一次小圆子与众位老臣相见的地方不是在御书房,而是在朝堂上。
众位老臣赶到时,还有些疑惑不解,但见龙椅上没有太子,只得压下心头疑惑等着。
街头,任广江放下车帘子,催促着马车快些走,外头跟随的府卫和禁卫军也以为一路上会是一场硬仗,哪知这么顺遂,反而心头不安起来。
推开朝天门,里头便是登闻鼓,在此处敲鼓,天子便会听到,这是百姓隔着天子最近还能伸冤的地方。
只是登闻鼓不是这么好敲的,往日里有冤情,也得先行刑,受过了刑后才有资格上前。
秦相被个太监责备了,气不打一处来,直到门口的禁卫军亲信直接闯了进来,秦义敬才住了嘴。
所以昨夜里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驾崩一事是真的?
既然如此,秦义敬不想吃了眼前亏,也就不再争论。
那些禁卫军亲卫中,有人的手摸到了刀柄上,或许直接拔刀将秦义敬给杀了,岂不一了百了。
然而不待亲卫出手,御书房外又来了禁卫军,里头竟然出现了守城军王副统领,他是何时入的宫?
到此刻,众位老臣也反应过来,秦相这是要造反呢?竟然连宫里的禁卫军都把控住了,难怪他昨日敢闯地宫的。
向着秦相的那些老臣也不再诚惶诚恐了,而其他还算忠心的老臣,却察觉自己助纣为虐,愧对先皇,纷纷看向御书房的王副统领,冷声驳问:“相爷这是要造反么?”
秦义敬若有所思的看向这几位老臣,便是御史台的人都向着他了,这几位在朝中没有实权的老臣,除了有威望在,还剩下什么?
秦义敬嚣张的抬了抬手,王副统领带着禁卫军退下。
小圆子气愤却还得忍着,也抬了抬手,叫亲卫退下了。
两边的禁卫军退下后,秦义敬也没有再坚持要宣布皇上驾崩一事,反而记起太子刚才所说的,不出十日贤王会入京城,那么麒麟军败了?可是他连消息都没有收到,这怎么可能?
秦义敬对自己布下的暗线特别有把握,在澧州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离过他的眼睛,可是这才几日,消息便受了阻。
正因为贤王入京城一事,秦义敬对太子有了畏怯,万一皇上之死也像昨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