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贤王的偷袭。
那些想要封万户侯的麒麟兵,见贤王在悬崖边上呢,自是不愿意去追汉阳军,纷纷撤了回来。
哪知贤王这三支箭不过是虚晃一招,毕竟隔着远,根本射不中郑墨岩,但是他的举动却替撤退的汉阳军争取了时间,待麒麟军返回追杀他时,他抓住悬崖上的树藤,借着轻功就这么轻松的上去山顶。
底下的麒麟军气坏了,这人倒是滑溜得很,根本抓不住,而先前撤退的汉阳军早没踪影了。
郑墨岩也气愤,不想再在此停留,下令立即离开澧州,他可不是只有这点手段的。
想必这个时候,安城石头村矿场已经开始暴动了吧,只要汉阳军一分为二,剩下的这一半兵马,贤王再能耐,也无法抓到他,何况想要出澧州就得经过层层陷阱和机关。
向来水师之能的汉阳军,在陆地作战,可未必是他麒麟军的对手。
郑墨岩逃走了,任荣长上了山,与副将带着汉阳军集合,他们一行人在山中扎营,再思忖对策。
副将建议给贤王妃传信,将所有汉阳军集结,全力以赴。
任荣长没说话,默默地拭擦着手中软剑上的血迹。
副将身边的小兵忍不住开了口:“副将大人,若是这样追上去,正好中了姓郑的计谋,前方还知有多少陷阱在等着咱们,与其这样,不如折还回芦苇荡,将留在水哉的麒麟军给杀了,至少咱们也能夺下水路,来日可进可退,也能与江陵那边联系。”
这小兵是有些头脑的,副将听后觉得有道理,这就看向贤王,由贤王来定夺了。
任荣长仍旧没有接话,众人都知道贤王向来话少,做事却是利落,有时候贤王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们不仅猜不到,也问不出来。
任荣长将软剑收入腰间,拿出长哨,一只信鸟上前,他将早已经备下的密信系在了信鸟的脚上。
副将猜测着这是给贤王妃送信去了,看来贤王早已经比他们想得还通透,既然如此,不如静等贤王的命令。
于是汉阳军在营地里住下了,还派几个小兵去山上取水打猎,一行人好填饱肚子。
护卫长在马车外禀报,郑墨岩吓得挑开了车帘子往后看,看到后头不顾生死冲过来的汉阳军,吓得脸都白了。
郑墨岩立即下令,叫上所有亲信兵挡在自己的身前,他怕贤王的冷箭,还有那出神入化的轻功,只有亲信兵在他身边行成肉墙替他挡箭,他才能安心。
汉阳军靠近,麒麟军被迫停下对敌,郑墨岩被众人护在中间,隔着好几名亲卫朝外头的任荣长喊话:“贤王好威风,就这点汉阳军,还敢追上来呢。”
汉阳军冷哼一声,即使他们人少,他们也不怕的。
郑墨岩还要再说话,哪知任荣长突然飞身而起,脚尖点在马背上,一个翻转就到了近前,直接一剑刺穿一名亲卫兵的胸膛,鲜血喷洒在同伴上,麒麟军有瞬间的怔愣。
郑墨岩吓得连连后退,前头这么多的麒麟兵在,他竟然敢直接冲进来杀他的亲卫,要不是那么多的亲卫护着他,那刚才那一剑可就是对付他了。
郑墨岩气得面色铁青,一边后退一边指着眼前的任荣长下令:“杀了贤王,封万户侯。”
一句封万户侯激起小兵们的斗志,瞬间将任荣长包围在内,长戟挥来,任荣长借势飞身而起,待小兵反应过来时,任荣长手中的软剑已经灵活得只看到剑影从他们的眼前闪过,而后感觉到了疼痛。
前头一片小兵被刺伤倒地,鲜血染红了长戟。
而后头的汉阳军也不再停留,一个个的提着刀冲进来了。
一场混战开始。
可站在众亲卫后的郑墨岩看着前头英勇的贤王,心惊不已,荣家竟是出了此等人物,一人可抵万人势,郑墨岩甚至都不敢与贤王的眼神相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不同的方向朝他攻击而来。
就在两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