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样的,扎一样的头发,就是为了哲哥儿的安全。
出发时,宋九坐回了马车,哲哥儿坐在牧心身侧,跟着一起识字学医。
无意间哲哥儿袖里的荷包掉落,正是蓉姐儿给的那个荷包,宋九见到了,还有些奇怪,这荷包怎么打开了。
哲哥儿捡了起来,宋九便接了过去,一边还说道:“等到下一座城池,买些安神的香料放进去。”
正说着呢,宋九发现了里头的一张字条,难怪荷包是打开的,定是哲哥儿看了字条。
是蓉姐儿留下的字条,宋九不知哲哥儿读书识字已经很丰富,写信看信不成问题。
宋九拿出字条看去,只见上头写着:“哲哥儿回乡祭祖,可行。”
宋九看向孩子,发现哲哥儿眼神闪躲,定是早就看到了这字条。
原来这荷包是蓉姐儿留给她看的,她没往这上头想,而是直接将荷包交给了孩子,这孩子也没有提醒她呢。
宋九倒是与蓉姐儿想一块儿去了,有了蓉姐儿这话,宋九反而更加放心了,蓉姐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定是测算出此行没问题才这么说的呢。
宋九摸了摸孩子的额发,含笑将字条毁去,并说下一座城池买香料的事,随后将荷包还给了哲哥儿。
而此时正往定州去的随亲队伍中,任婆子本是带着一家人回安城去,没想一路上跟随的母亲葛氏一直嚷嚷着要去一趟凤翔府看望宝贝儿子,想她一把年纪了,还不知能见儿子几面呢。
任婆子想着这一路去往安城后也不会立即回京都来,而他们要去的是乡下,一世养尊处优的母亲就没有在乡下住过,如此即使跟着他们去了,也会格格不入,反而落不得一个好。
于是任婆子同意了,正好往凤翔府去的方向还能多送蓉姐儿一程,老大一家可是舍不得这个女儿,想着即将分开,沈秋梅已经好几夜没有睡好了。
任家大房得知要去凤翔府,高兴坏了,沈秋梅连着几夜给女儿做衣裳,正愁做的不够多,这一下不必担心了。
和亲的仪仗刻意的与任家人的队伍隔开了些,如此一来,任家人送亲,也没有遭到各地方官员的骚扰,倒是清静了不少。
蓉姐儿也是舍不得离开爹娘的,这几日都是与爹娘坐一辆马车里。
几人湿淋淋地从马背上下来时,哲哥儿竟然靠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任荣长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下马背,一直抱着进了茶棚,一行人寻了个角落坐下。
那送茶水的伙计连忙上前招呼,看到任荣长怀里的孩子,忍不住夸了一句:“好清秀的女娃娃,长大定是美人胚子。”
任荣长听了却是不高兴的,宋九反而笑了,“这话我爱听,陈佐,打赏。”
陈佐这就拿出一两现银打赏。
伙计只是习惯的说好话,再说这女娃娃的确是好看,一看就是富贵家里出来的小娇娇,没想一句好话就得来一两银子,自是欢喜,于是端茶送水的更加勤快了。
雨停了,天见晴,哲哥儿也睡醒了,一醒来还有些迷茫,毕竟他每一次醒来不是外祖母在身边便是舅舅,还是头一回在母亲的怀里醒来的。
那会儿宋九交代陈佐多包些点心路上给孩子吃,宋九见怀里的孩子怕是还要睡一会,不忍打扰,便问起伙计后头厨房能否借她用一用,她想弄几只烧鸡路上吃了好赶路。
哲哥儿醒了,可是耳边听着母亲的交代声,鼻子闻着母亲身上的清香,他舍不得睁开眼睛。
宋九早已经注意到孩子的眼皮动了,她扬起唇角,也没有点醒,而是交代陈佑快马加鞭的去农家买鸡,接下来他们要赶路,中途怕是不得停歇,等到了下一座城池,他们就买辆马车,也好让孩子和牧心能休息一下。
直到哲哥儿实在装不下去了,才从母亲怀里醒来,宋九见状,这就拉着孩子的小手往后头厨房走。
这茶棚子的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