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作料,他鼻子闻闻就知道。况且,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以他的能力,让整个营地崩盘都是打个响指的事儿。
“……”
97沉默着,自己喝完了满满一杯之后,才叹了口气:“看来先知说的没错,你和传闻中的那些外来者,真的不一样。”
“嗯?外来者怎么了?”
“据说之前也来过好几次的外来者,可每一次都只会到处搞破坏和杀害一些就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为了宝藏,他们什么都会做。可有没有宝藏,我们难道不清楚么?这里除了地狱,什么都没有。
可他们却好像比我们还喜欢这个地狱一样。”
“……”季觉叹息,“"玩家"是这样的。”
别说是为了水银的遗作和宝物了,就算是只有几件普通掉落,也会把整个裂界都当副本一样给彻底扬了。
只不过,本地帮派不太友好,水太深了,一旦破坏太过,搞不好水银的工坊会直接洗地,把所有外来者全部都突突了。
“玩家?”
中年人不明白这个词,神情郁郁:“先知说他们都是恶魔,和水银一样的恶魔。”
季觉无言。
只感觉何其嘲讽。
作为造物主,本应该被造物视作神明一般憧憬崇拜,正如熔炉一直到最后都对水银的忠诚一样。
可现在,裂界的造物们,却将她当成了恐怖的恶魔。
这算什么?
中的失控智能?ai叛逆?
可就算再怎么失控,再怎么叛逆,他们也无从阻挡工坊的运转,只能被动的逃窜和承受。
“你们这么信先知么?”季觉好奇的问。
“当然,如果没先知的话,我现在可能早就被清理的工具回收重铸了。没有她的话,也不会有这个营地。”
97直白的回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知就是先知,先知什么都知道——最起码,在这个"裂界"里,是这样的。这是她跟我说的原话。
她是我们之中最早觉醒的那个,对这一切了解的比谁都深。”
“我不知道你们外来者在想什么,可你没必要这么警惕,我们只是一群抱团取暖的可怜虫而已。就连报偿也只能拿出这点东西来。”
他自嘲的举杯笑了笑:“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和先知聊聊吧,距离重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重启?”
季觉好奇,正想要追问。
可是,惨叫的声音响起了,如此熟悉——尖锐又含混,就像是无数人凭借在同一具躯体里所发出的苦痛悲鸣,呐喊,咆哮。
哭嚎的声音响起。
“妈妈,妈妈!!!”
板车飞起,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可那支离破碎的孩子却被一根尖锐的触须卷着,升上天空,胡乱的挥舞着,碎片不断的落下。
97面色骤变,抛下了酒杯,狂奔而去。
“铁化!”
四散的人群中,有人惊恐呐喊:“是铁化病,32又犯病了!”
在混乱的正中,臃肿肥胖的男人,半张脸哭嚎落泪,半张脸已经出现了昆虫一般的异化。两条触须从他的胸前的裂口中延伸出来,胡乱的横扫着,破坏。
“骗我!你们都是骗我的!都是假的——”
那一张面孔不断痉挛,癫狂大叫:“我有孩子!我有孩子,我的孩子已经七岁了,他还在家里等我,他、他……他……”
那扭曲的面孔痉挛了一下,浮现了绝望,徒劳哀嚎:
“他死了。”
嘭!嘭!嘭!
低沉的闷响里,由铁丝编成的网已经盖住了那个扭曲异化的人影,然后,季觉见过的巨大枪械出现了,遥遥对准了网中挣扎,迅速膨胀的身影,扣动扳机。
飞出的是一枚仿佛鱼叉一样的长矛,喷气动力,杀伤性根本和季觉的步枪没得比,可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