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年轻人。”
“小伙子纽币啊。”
有好事儿的人借来一杆秤,跟另外一人抬起来称了一下,好家伙,一百零一斤,这还是冬天食物不充足有些饿瘦了,如果是夏天,一米五的青鱼估计要一百二三十斤斤。
众人一阵感叹,不过谁也没有嫉妒,只是羡慕,因为一来自己的装备估计十几斤的鱼都要炸竿,二来就算不炸竿,可能最终的结果也是跑鱼,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技巧,让你上鱼也没用。
缓了一会,许大春从地上爬起来,依旧喘着粗气没有说话,冲刚才搭手的二位抱了抱拳,然后从鱼护里把之前的三条鱼拎出来用草绳串上递给两人。
“二位,感谢援手,刚才没有你俩这鱼真就跑了。”
二人连忙推辞,不过拗不过许大春,最终还是收下了,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夸赞许大春办事儿局气。
刚才二人也真是坐在地上双腿蹬地拽着他,衣服上全是泥土,这要只是口头感谢,许大春可干不出这种事。
不过这鱼许大春又头疼了,咋处理啊,别说吃不了了,他都弄不回去,又重又长。忽然,许大春想到个办法。
“众位,有人想要尝尝这条鱼什么味道的吗?”
“怎么,你想卖啊?这鱼谁买得起,不得一百块钱啊,买回家也吃不了,纯属浪费。”
“就是啊,这得食堂才行。”
众人纷纷议论。
只见许大春抽出刀,唰唰几下,割下鱼头,下面还带了不少肉。
“这个鱼头,谁要,炖汤极品,好喝又有肉,足够一家十口人吃两顿,我不要钱,只要除了粮食之外的票和东西。”
周围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不大一会,有个人站出来。
“小兄弟,这个鱼头太大了,能劈卖开吗。”
“对啊对啊,太大了,家里锅都没这么大。”
许大春想了一下,确实也是,除非食堂,一般人家还真没这么大锅,只有农村的灶台才行,索性又是唰唰几刀把鱼头一分为二。
刚才说话那人又张口了。
“小兄弟,我想要一半鱼头,三米布票可以吗,可以的话你给我留一下,我回家去取,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可以,没问题,我等你。”
众人一看这个价格属实不贵,甚至可以说是便宜大了。纷纷张口。
“这段多重,上下称,五斤?二斤糖票行不。”
“我要这段,五斤油票。”
“这段给我上下称,四斤半,四张购货券。”
“这段四斤的,我用一张鞋票。”
“我有糕点票。”
。。。。。。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钓鱼的人都不简单,一般人家里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各种票,
要知道,1962年的时候,正式职工的鞋票是两年一张,布票是两年七尺八,刚刚好够一身成年人的衣服,油票一个月二两半,现在是64年,比那时候好点,但是有限。(实在是查不到64年的资料了,只能如此,众位看官老爷见谅。)
这热火朝天的不大一会就卖出去一大半,不过很多都还在这放着,都回家取票去了,鱼的内脏也被许大春取了出来切碎了分给众位钓鱼佬,这可是做鱼饵的好材料。
这时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过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尼玛,这是人干的事儿?这条鱼怕不是比我还重吧,这许大春能钓上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大。。。大。。。大春啊,这是你。。。刚才钓上来的?”
“呦三大爷来了啊,可不嘛,你别说,刚才要不是有两个大哥帮忙,我就被拖进水里了,你可是来晚了啊,刚才那个刺激,你都没见到。”
阎埠贵看着许大春分好的一块块鱼肉,还有手里掐着的一把票,远处还有好几个人正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送票,感觉自己脑子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