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一听,赶紧起身去迎,阴石脚步轻快,两人差点在门口撞上,各自同时退后一步,凝视片刻,才相视一笑。
现在的阴石,身体笔挺很多,也壮实不少,头发挽得很整齐,脸上也白白净净,完全看不到原来的那一脸邪气,只是看起来还有些木讷,缺少些灵气。
“阴石见过翁门主!”阴石说着深施一礼,看来阴石不光身体恢复得不错,记忆也在回复。
“师兄,您这么说可要折杀我了。”
翁锐说着也是赶紧施礼,完了赶紧请他进屋,并给他介绍到:“这是莫珺莫姑娘。”
“莫珺见过阴师兄。”莫珺站起来款款一礼。
“莫姑娘好!”阴柔微微一礼,请翁锐和莫珺坐定,这才退到八爷身边坐下。
“看样子师兄回复的不错。”翁锐道。
“这都多亏了你和玉儿,”阴石道,“没有你压住我隐疾的爆发,我可能早就毁在自己手里,玉儿妙手回春,我也算又捡回了一条命,还有她的药物,我才能记起以前的一些事。”
阴石的表达虽然有些缓慢,但口齿清楚,思路清晰,情绪稳定,已经是大不一样。
“这么说师兄能记起小时候的事了?”翁锐道。
“记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又忘掉了后来的一些事,唉!”阴石叹了口气道。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八爷道,“这世事总有些机缘,忘掉就忘掉了,那是你不该记住的,只要你别忘了我是你爹就行,呵呵。”
“这我怎么能忘!”阴石道。
“师兄,那你还记得当年跟八爷出去在山上都发生了什么事?”翁锐道。
“那时父亲醉心于武功,我就在山上一个人玩,”阴石道,“一连好几天,山上我都玩遍了,就跑到悬崖边上去玩,我记得我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蝴蝶,我想抓它,脚底一空就掉了下去,当时一根树枝挂住了我的玉坠,可是玉坠的绳子还是断了,我想去抓玉坠,可是什么也没有抓住,掉下去的时候我撞到了好多次树枝,浑身很疼,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
“哪后来呢?”莫珺好奇地问。
“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间茅屋里,有人问我我啥也记不起来,只知道头疼,”阴石道,“我只记得他们给我喝了很多草药,头慢慢不疼了,可是我还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是什么人救了你?”翁锐道。
“是位上山采药的人,”阴石道,“他叫伊远,见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收我做他的义子,取名伊川。”
“那你是怎么学的武功?”翁锐道。
“那都是偶然的机缘乱学的,”阴石道,“我伤好了以后就随义父上山采药谋生,他见我身体灵活,还会些武功,就猜我可能是某个武林世家之后,边采药,边带我访问附近的武林世家和江湖人士,看有没有人认识我。就这样,虽没听到谁家丢了孩子,但这些人想看我的武功,也教了我不少武功,就这样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我也长进不少。”
“那你义父就没有到你掉下来的那坐山上去问过?”翁锐道。
“去过了,但没问着,”阴石道,“等我好了,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义父说他去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山上的人都跑光了,山上的房屋也被烧掉了。”
“那些房屋是我烧的,”八爷道,“让他们看个孩子都看不住,可能是怕我怪罪,等我回到山上,这些人都跑光了人,一气之下就把那坐山给烧了。”
“所以就这么错过了。”翁锐不无遗憾的道。
“唉,这一切都是天数。”八爷的情绪似乎也被影响。
“那你是怎么遇到师父的?”翁锐再次问道。
“那是很多年以后了,”阴石道,“我跟着义父采了几年药,功夫有不少长进,我也很快乐,但一次意外义父跌落山崖摔死了,我葬了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