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了,竟然低头看着他的玉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对这一屋子的人,包括他的父亲八爷,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在随后的几天里,翁锐几乎就住在八爷这里,随时要应对阴石隐疾复发的状况,八爷依旧坐在阴石身边,痴痴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也不肯离开。
好在阴柔当初买的这个院子还算大,房间也不少,这回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有的是地方住,只要收拾一下就行,阴柔和丁兰就住在八爷隔壁,而林枫就住在对面,他这一阵子几乎成了这里的管家,出门采买和找人做饭都由他包了。
这些天猪猪几乎天天过来,秦师傅和秦英也来过几次,每次都给阴石把脉,询问需求,但他们的医术还是有限,对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过来看看既是一个礼节,也算是一个经历。
“你觉得石儿还有救吗?”
四五天过去了,八爷终于开口了,阴石的状况已经让他不忍心看下去了。
“八爷,我觉得还有希望,”翁锐道,“从阴石大哥还对他的那块玉坠有记忆,说明他的其他记忆也是有可能会复的。”
“对啊,爹,石儿肯定能恢复的,”闻声赶过来的阴柔赶紧道,“玉儿姑娘是亢宿仙人的弟子,过几天她就到了,她的医术已经和他师父不差上下,再加上有翁门主相助,石儿一定能治好的,您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唉,这都是我造的孽。”八爷深深地叹了口气。
“爹,我知道您为石儿的事自责地一辈子,”阴柔道,“但上天又给了我们这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人能够重新团聚,这怎么说都是好事啊。”
“我知道,”八爷黯然道,“可是你娘却看不到了。”
“我娘一定会知道的。”说这话的时候阴柔的眼里再次充满泪水,这跨越几十年的磨难在每个人心里都深深的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爹,您真的不用再伤心了,我们知道这些年您心里一直很苦,”丁兰看见八爷终于说话了,也就上前跟着安慰几句,也算是尽一点晚辈的孝心,“这块玉坠您在身上带了几十年,是您对石儿最后一点念想想,而您却把它交给了翁门主,结果两个儿子都因为它找到了,没准就是我娘让您这么做的呢。”
“嗨,嘿嘿,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很多天了,八爷脸上终于见到了笑容。
“八爷,我觉得丁姑娘说得不错,”翁锐道,“一定是伯母要您这么做的,否则哪能这么巧呢。”
“好啦,不说这个了,”八爷道,“你给我说说石儿这个病吧。”
“我从十几年前就认识阴石大哥,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师兄,那时候他还叫天灵子,”翁锐道,“只是那时候他的脾气有点古怪,师父也没怎么教他,他为这件事还经常打我,嘿嘿。”
看着昏睡在一旁的阴石,翁锐一谈起这些往事,也不由感慨万千。
“天枢子有他的教法,只是石儿没这个缘分,悟不透他的意思,”八爷有点遗憾地道,“他来过长安很多次,离得那么近,我怎么就没发现是他呢?唉,我当时要仔细看看就好了。”
“爹,您又来了,天底下那么多人,他长大后变化也很大,您怎么能想得到呢,”阴柔怕他伤心,忙道,“您看现在不一样回来了吗?”
“要是那时就能找到他,或许他就会少受很多苦。”八爷喃喃道。
“八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师兄治好的,十几年前我就给他治过,”翁锐忽然觉得这个身份更能拉近他和阴石的距离,也更能安慰八爷,“只是他的病有些复杂,要慢慢来。”
“对对,你看我,又打岔了,”八爷道,“你还是说病吧。”
“阴师兄以前就脾气很怪,很容易情绪化,可能也和这个病有关,”翁锐道,“到十几年前最后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病已经非常厉害,有时候跟人打着打着气血一翻腾病就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