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我能记住的也就这么多了。”翁锐歉然道。
“已经够了,”八爷收手道,“你在他跟前走了多少招?”
“当时只打了十二招,被玉儿一激他就停了,”翁锐道,“那时我真的已经快不行了,我觉得再有两三招就要倒下了。”
“你已经够强了,”八爷道,“我没想到他还活着。”
“八爷,您认识他?”
翁锐差点蹦了起来,他这回可是专门来找卫青套问灰衣老者下落的,没想到在八爷这里却得到了结果。
“岂止认识,还有一段很深的渊源。”八爷道。
“难怪他一看到山子的功夫就抓住他问跟您什么关系?”翁锐道。
“山子说什么了?”八爷道。
“他当然什么也没说了,只是他说了一句和您一样的话。”翁锐道。
“什么话?”八爷道。
“没想到他还活着!”翁锐道。
“嗨,看来真是他了,”八爷道,“我们进去说。”
两人回到屋内坐定,翁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和他有什么渊源啊?”
“吁……”八爷长长的吁了口气,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就是因为他,我这一生都发生了改变!”
“他和阴石大哥的失踪有关?”翁锐惊讶的道。
“这怨不着他,但确实和他有关。”八爷的脸上显出极为痛苦的神色,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
“他是谁?”
翁锐知道这对八爷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疮疤被再次揭开来的那种痛,但他又实在忍不住,这是他已经追查了但半年的目标,这次又是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他的名字叫迦南,”八爷道,“他不是中土人士,是西域月氏人?”
“月氏?”翁锐显然对这个地名十分陌生。
“那是西方一个遥远的国度,”八爷道,“听说曾经十分的强盛,但后来北方的匈奴崛起之后,他们就被驱逐到更遥远的西方。”
“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八爷的话激起了翁锐的好奇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八爷道,“听说建元三年新帝刘彻派使臣张骞出使西域,主要是想联合西域诸国共抗匈奴,特别是这个月氏国和匈奴是世仇,如果他们能从西边夹击匈奴,大汉这边的压力就小很多。”
“那成功了吗?”翁锐道。
“没有,张骞一去十三年,到前年才返,”八爷道,“那个月氏国迁徙到西方很远的地方,匈奴已经不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存,他们也不想再迁回来,所以也就不想与大汉联合去打匈奴了。”
“这您怎么知道?”翁锐奇道。
“这长安城里啥消息没有,你要去问卫青,他可能更明白。”八爷道。
“这个迦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从遥远的西域跑到我们这里来?”翁锐道。
“他为什么来这里我不知道,但在我遇到他的时候他的功夫已经很厉害,就像你说的,感觉还有点怪异。”八爷道。
“您是怎么遇到他的?”翁锐道。
“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八爷眯起眼睛,眼光似乎能看回那遥远的过去,在那个时候,八爷还是那个正处于年轻力壮的时的阴泰,因对武功的痴迷,在江湖上博得一个武痴的雅号。
就是那次他带儿子阴石去赴朋友之约的时候,他在那里碰到了这个迦南,他应该比阴泰稍大一些,他的人不光和中土的人长得不一样,而且他的武功更是迥异于中原武功,就连武学的修炼之道也大相径庭,这使得对武功非常痴迷的阴泰深陷其中,不光是辩理,还要试招,总想把人家的武功弄个明白。
三天时间还是太短,没等他弄明白人家的武功,想出破解之法,自己的儿子却丢了,这对银泰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当然再也顾不上刨根问底的去挖掘人家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