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家才有机会上前行礼,互祝问候,翁锐对阴柔和林枫的到来既感意外,又感高兴,但今天的这种情形还不是叙旧的时候,他也只是招呼着阴柔和林枫随天枢老人入前厅坐定,他知道师父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孙子孙珏的情况了。
“阴大侠,林少侠,”天枢老人道,“庸儿和阿玉这次事发突然,多亏有二位出手相助,他们才能解此危难,这对我天枢门那是大恩,老夫在此谢过了。”
“天枢前辈您快别这么说,”阴柔忙道,“在您这里,我们都是后辈,您直接叫我阴柔就行,从我和翁兄弟这里算,大家都不是外人,这遇上了岂有不帮的道理,只是我们晚了一步,没有将小公子抢过来,才造成现在的遗憾。”
“是啊,天枢前辈,”林枫也道,“我和翁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对他的功夫很是钦佩,我们都是小辈,你千万别客气。”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孙门主、龙姑娘和星枢子、宇枢子打得正盛,没弄清情况我们也不敢冒然插手,直到看见他们打开车底的铁匣,我们才知道他们还带着孩子,我跟着师父急忙跃下救人,师父从青眠手里夺了玥儿,我去追青峰却被宇枢子拦住,都怪我太慢,我本来可以追上青峰的。”
林枫的神情中表现出无限的遗憾。
“林大哥您千万别这么说,”孙庸道,“当时把孩子藏在车底铁匣之内实非得已,玥儿一哭,车底的秘密也就暴露了,当时我们也焦急万分,但被他们缠住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别说是孩子了,我们一家可能都不在了。”
“是啊,林少侠,”曾禔道,“刚才都是我们一听孩子被掳太过着急,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们,你们倒客气上了。”
“哎呀,不说了,”翁锐忙道,“这说起来阴大侠和林大哥的都不是外人,我都还没来得及介绍,阴大侠的事我和师父师娘说过,林大哥他是鄣郡林家的后人,他的祖父林渊林老太爷也是江南的武林前辈。”
“鄣郡林家那是江南武林望族,林渊也是老一辈了,”天枢老人不无感慨的道,“只是这武痴阴泰如此多舛的命运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这么说天枢前辈和家父有旧?”阴柔道。
“这都源于对武学的痴迷,”天枢老人道,“那时候都年轻,血气方刚,我们倒是争过几回,但都没有结果,再到后来就渐渐没有了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唉!”
想想阴泰,天枢老人无限感慨,但自己这么多年过来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一声长叹让在场的人感同身受,唏嘘不已。
“是啊,现在就是他自己不想走出来,”阴柔道,“好在有翁兄弟他们,这些年他过得也不是很孤单,现在我也知道他在哪里,可以常去看他。”
“看来这老家伙比我还倔,什么时候我得去看看他,”天枢老人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庸儿,你把你们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经过这么一番互动,大家刚才激昂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这话题也慢慢再次转移到孙庸他们身上。
孙庸知道,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复杂的背景,每一个细节可能对解决这件事都很重要,所以他就从他们下天工山往西至歧门谷开始,一路上大小发生的所有事的细节都讲得很清楚,一直到很晚,大家才各自安顿休息。
对所有人来说,这既是一个相对平静的夜晚,也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大家都在考虑着如何化解这个危机,很多人都是很晚才慢慢入睡,整个院子终于获得了安宁。
但这种安宁却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天还没有大亮,院子的宁静就被打破了。
这一晚孙庸讲了很多,天枢老人基本没有说话,联系到江湖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似乎这件事也不是独立存在的,他甚至感觉连翁锐天工山的事都和这件事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