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和我谈条件了吗?”灰衣老人道。
“就算是吧。”翁锐道。
“就算是可不行,”灰衣老人道,“你现在是一门之主,你得说了算才是。”
“好,你说吧!”翁锐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救朱山,他觉得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好,那我就说了,”灰衣老人道,“我可以把朱掌司放了,但从今天开始,天工门在各地十八支工部所赚的钱七成归我,你们可以留三成,鉴于前面不小心打死了你们的人,我看就赔你们两成好了,我们各得五成,但必须说清楚,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不管是我的弟子失手杀了你的门人,还是火灵门替我做事,你们都不得追究,这已经很合算了。”
灰衣老人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但他自己却若无其事,好像就是已经定下来的事只是在这里来说一下,还颇有点处处为别人想的味道。
翁锐内心受到的震动自然很大,这简直是要搬掉半个天工门啊,这不光是朱山的命,那也是他的命,他恨不得立即上去和这老家伙拼了。
但现在天工门的那么多人都看着自己,一个个眼里直喷火,牙齿咬得咯咯响,就算是他答应,这些人也不可能答应,只要他一声令下,这里可能顿时血流一片,但最后谁的血能留得住就不知道了,所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他暗自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山子在他们手上,还有很多问题也不清楚。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要那么多钱干吗?”翁锐脸上似乎还有了笑意。
“我是谁并不重要,”灰衣老人边说边点点头,露出的双目里也透出一丝赞许,他对翁锐有如此定力还是有些意外,“我确实需要钱,要做什么也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我只要能拿到钱就行。”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给你钱?”翁锐似乎像在认真的谈一桩生意,心中的问题很多。
“这你不用操心,”灰衣老人道,“我会有人去算计你们每个工部的收入,每季只要你们把钱准备好,自然会有人上门来收。”
“哈哈哈,这我就不明白了,”翁锐倒是轻松一笑,“以阁下的功夫,尽可以在此杀了我等,钱可以随便自己去拿,何必还要谈什么条件。”
“这话倒是不错,”灰衣老人道,“但我要的是源源不断的一河清水,不是一大谭死水,杀人容易,这后面的钱谁帮我去挣?”
“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意?”翁锐道。
“对!”灰衣老人答得很是干脆。
“这也就是说用我们的刀子割我们的肉了?”翁锐冷冷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灰衣老人道,“你们这不是还留了五成吗?”
“那五成就不是肉了吗?”翁锐道。
“那总比丢光了要强吧,”灰衣老人道,“年轻人,考虑问题要长远一点,或许十年以后你们就不用给了,到时候没准我给你们的好处还会更多一点也说不定。”
“听起来还不错,”翁锐淡淡的道,“虽然我是天工门门主,但这天工门的技业是祖辈留下来的,它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么大的事恐怕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得了主的。”
“难道你今天还有更多选择?”灰衣老人道。
“要是我不答应你难道真的要把我们杀掉?”翁锐道。
“你废什么话,”那位杀了君庭的家伙恶狠狠的道,“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别真以为怕你们死,就算是你们都死了,难道人家房子就不盖了,这生意就没人做了?”
“魏子你住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灰衣老人呵斥道,“你给我添的乱还不够?”
“是,师父!”叫魏子的家伙狠狠的瞪了一眼翁锐,恨不能将他撕了似的。
“你这想干什么呀,还想强迫人怎么地,杀人你还有道理了,我还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