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门谷的院子已经被烧,除了一位师妹掩护逃出来报信的弟子,其他人全部被杀,师妹也不知所踪。”
“胥黎他们还一直在等着你们?”天枢老人道。
“是的,”云枢子道:“当时我们实在不知道是谁,我先去查看,看看没有什么反应,才叫锐儿庸儿他们过来,但不成想他们在暗中一直等着我们,等我们到齐他们才现身。我本想套问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但除了他们其中的一位说漏嘴可能是受人所托,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双方又是一场混战,多亏两个孩子武功长进很大,才可勉力支撑,在拼杀的过程中,从武功上我才认出胥黎,就猜到了阴山三鬼,但胥黎确实技高一筹,我苦战不下,怕孩子们有失,才拼力掩护他们从暗道退走……”
说到这里,云枢子也是面露愧色,把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也简单的给天枢老人叙述了一遍,连小姑娘朱玉布毒阵掠退阴山三鬼的事也说了。
“你能确定师妹她没事?”天枢老人道。
“能确定,”云枢子道:“在胥黎他们退走之后,我还去了一趟被烧毁的院子处理那里的尸体,碰上了对方一位受了毒伤还没死的弟子,临死前说出了师妹的藏身之处,当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所踪,但师妹的用具、遗物残留以及捆绑的绳索能确定,师妹确实在那里待过。”
这几句话让天枢老人心中大定,只要妻子还活着,他一定会把他救出来,就算是真要放过对方他也在所不惜。
“这些年你一直和师妹在一起?”天枢老人道。
“是的。”云枢子知道这才是他最难为情的地方。
“为什么不告诉我?”天枢老人道。
“师妹不让说,”云枢子道:“她有他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天枢老人道。
“按照师父所创立的天枢门的功法培养庸儿,让他能在二十年之约到来之际战胜两位师兄的弟子,保住你的门主之位。”
“唉,”天枢老人长叹一声:“保住那个门主位置真有那么重要吗?”
“她也是在为你着急。”云枢子道。
云枢子的这句话可算是刺中了天枢老人的软肋,他自己虽在武功上有独到见解,也练就一身非凡武功,可他的那套教授的方法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他却初心不改,顽固坚持,最后弄得自己门下弟子凋零,妻子一怒之下也离他而去,一人隐居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竟是为了避开自己的干扰,让孩子静静心心的学习本门武功,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他不知道要是早几年找到他们,他会怎么样对待这个孩子。
“十八年了,十八年了。”天枢老人喃喃道,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
“或许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云枢子道。
“她还愿意见我吗?”天枢老人忽然犹豫起来。
“当然愿意了,”云枢子道:“师妹对你用情至深,这些年来虽然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但她一刻也没忘了你。”
“唉,这都是我造成的,”天枢老人叹了口气道:“庸儿是你教的?”
“是我和师妹一起教的。”云枢子道。
“谢谢你!”
能从天枢老人嘴里听到谢谢二字真是不容易,云枢子能抚育教导自己的儿子十七年,天枢门的本门功法肯定是错不了,他也不敢奢望儿子能跟着自己去学,但能和天灵子一战说明他的功夫确实不错,就算是自己也未必就能做得到,尽管云枢子瞒了他十八年,但这个谢谢还是要说的。
“师兄,你看你……嘿嘿。”天枢老人没有过于责备,还说了声谢谢,这让云枢子有些慌乱,也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看这件事?”天枢老人道。
“我总觉得这是和两位师兄有关。”云枢子道。
“为什么这么想?”天枢老人道。
“不管是天枢门,还是我和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