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这突然的表现把翁锐也吓了一跳,他在迅速猜度这后面的原由,他是认识还是见过?或者根本就是他的东西?这里面会涉及到亲情还是仇恨?一位江湖十大剑士为什么见到此物会大惊失色,日此反常?
“阴大侠认识此物?”在没有弄清原由之前他什么都不想说,哪怕是面对阴柔这样的顶级高手,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想给八爷惹上麻烦。
“我问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阴柔不但焦急,眼里竟然还充满了关切,武功练到他这种层次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已经很难见到,看来这东西对他非常重要。
“是一位故人送的。”翁锐道,他也得露一点点信息,看看对方的反应。
“不可能,他是不可能把它送人的,”阴柔已经有点绝望的神色:“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翁锐静静地说,也静静地看着阴柔。
“噢……”阴柔手捂着脸,仰面朝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悄地拭掉已经滚落的眼泪,过了好久,他才使自己恢复平静。
“他在哪里?”阴柔轻声道。
“他和你有什么关系?”翁锐也十分平静地道。
“他是家父!”
“啊!”
阴柔的声音很小,但到了翁锐的耳朵里像是一个霹雳,这怎么可能?一个城隍庙的老叫花,一个名满江湖剑士,竟然是父子?这也太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了。惊讶之余,翁锐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八爷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叫花子,他对江湖如数家珍,但唯独很少谈及十大剑士,只是一句带过,似乎还有些不屑,看来这里面确实有故事。
“你如何证明?”这翁锐当然要问问。
“这玉蝉我也有一个,”阴柔从自己脖子上也取下了一个,把两个都递到翁锐手里道:“这两个本来就是一对,使用一块料做的,一个在我这里,一个在他那里。”
翁锐接过玉蝉借着火光一看,果然是一块料做成的,大小样式做工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他给你做的?”翁锐问道。
“这是他做给我们兄弟俩的,”阴柔道:“他对我们期望很高,希望我们能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后来家里出了些变故,弟弟的那只玉蝉就被他带走了,唉!”
阴柔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得出这里面确实有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哪……哪他长什么样?”就算有了玉蝉翁锐还是有点不敢确定,但又拿不准该不该问,但最后还是问了。
“唉,”阴柔长叹一口气道:“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阴柔竭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我记得他是个中等个,瘦削脸,眉毛很粗很多,颌下有颗痣……”
“就是他!”翁锐已经等不及了。
“他在哪里?”阴柔急道。
“长安!”翁锐道。
“上天有眼!”阴柔右拳重重的砸在左掌之中,仰起脖子原地转了两圈,为的是不让满眼的泪水滴落。
“恭喜阴大侠!”
“恭喜阴大侠!”
林渊、林郅父子上前拱手恭贺。
“恭贺师父!”
“恭贺阴大侠!”
林枫、林楠兄弟也上前恭贺。
“林老爷子,林庄主,”阴柔拱手道:“想借杯水酒我和这孩子到我的住处叙叙话。”
“这个自然,”林郅立即吩咐道:“备几道菜和酒到阴大侠的住处,其他人都散了。”
麒麟剑士阴柔住的地方在四进院的西跨院,处在整个院子最里面,很是安静。尽管这里阴柔只是偶尔来一下,但却常年有人打扫照看,阴柔到的时候,这里是他指点林枫武功的地方,他自己也就住在那里,他不在的时候,只有林枫长去那里练武,别人很少进去,足见林府上下对阴柔的礼遇还是很高的。
翁锐的到来意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