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听的一位弥虚尊者的弟子若杨道:“翁院主,今天听你讲述对生死生命的感悟,字字珠玑,很受启发,但人总是要死了的,死对活着可有意义?”
“死亡的存在于让人明白活着更有价值,”翁锐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死亡,我们就会觉得一切都可以重来,事事还有机会,事事都可懈怠,但死亡的确定性就使生命有了时间限制,就使生命有可能得到升华,直至堪破生死。”
“堪破生死,就能坦然面对死亡吗?”对于翁锐讲的那么多东西,郎吉多数都听不大懂,但生死的事情是他常见的,他也有心中的恐惧。
“堪破生死是为生,而不是为死,”翁锐道,“我自练的功夫叫归一功,其一境界我叫它生死界,原以为到了这种境界即可堪破生死,掌控生死,但现在看来生死谁都掌控不了,人力战胜不了天力,但堪破生死的智慧可以穿越于生死之间,生知死,死化生,了然于胸,幻化于神,飘然于天地之间。”
“呵呵,翁院主果非凡人,”弥虚尊者轻笑一声慢慢道,“生生死死的事情确实羁绊了太多的人,为生求死的蠢事还有很多人在做,坦然面对、穿越生死的智慧却只很少有人能获得,这不在修行,在缘分,在慧根,这慧根翁院主就有。”
“谢尊者谬赞,”翁锐道,“这也是普通百姓中依然有许多乐享天年之人的缘故。”
“哪你说死在雪山之上的人后悔过吗?”郎吉道。
“死不知生,言何后悔?”翁锐道。
“那又如何理解堪破生死的智慧可以穿越于生死之间?”弥虚尊者的另一位弟子焉其浑道,既能穿越,死也可以知生才对。
“堪破生死穿越于生死之间是对生而言,”翁锐道,“这既是一种修行的境界,也是人生的大智慧,知死、不惧死还不是最高境界,心中无死才可真正穿行无碍,才可以天年永寿。”
“那我们该如何面对死亡?”焉其浑道。
“不将不迎!”翁锐道。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弥虚尊者抚掌道,“看来翁院主的生命智慧是真正属于雪山的。”
弥虚尊者的话不多,但他在生死之间的引问使翁锐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启而不发跃如也,翁锐的表现就更切入自己的情怀。
“尊者曾无数次亲临雪山,在您这里我只是略窥门径,让您见笑了,”翁锐道,“这次随您前行,虽略有感触,但更多的还是疑惑,还请尊者示解。”
“你哪里还有疑惑?”既能拥有堪破生死的大智慧,心中的疑惑也一定让人好奇。
“就是您,您对我本身就是个疑惑。”翁锐道。
“哈哈哈,我好好的呆着这里,极少与人交往,怎么就成了你的疑惑了,”弥虚尊者道,“说来听听。”
“现在许多修行之人都把成仙和长生不老当作一个极高的目标,但我却从未见人真正达到过,”翁锐道,“尊者将自己的居所称之为弥仙居,难道真的有仙?”
“当然有,我就是,呵呵,”弥虚尊者呵呵一乐,“谁是仙?看透了,无碍了,自在了,你自己就是仙,有千样人,便有千样神仙,跟他住在那里居所叫什么名称没有关系,不能通透,身上就难有仙气,那就只有艳羡别人做神仙的份了。”
“这就对了!”翁锐兴奋道。
“什么就对了?”弥虚尊者不明白了。
“我有一位半师半友的长者,自称峟宿仙人,”翁锐道,“我一直以为他自诩医技如仙,可活死人肉白骨,现在才知道他是自在如仙,和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
“你说的是给迦南治过病的那个人吧?”弥虚尊者道。
“是的,尊者也知道他?”翁锐道。
“我也是从迦南那里知道的,”弥虚尊者道,“他从他那里获益良多。”
“您和迦南也有交往?”翁锐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