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在一棵胡杨树上一点,又快速飘落至另一座屋顶,这样,他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像道影子飞来飞去,希望能在某个地方看到他。
几个来回之后,翁锐已经有点心焦,忽然看到左边矮山顶上人影一闪,他立即像道轻烟飞逝而去,到了那里他只看到一个神色慌张的承天教底层武士。
翁锐飘然而至,一把抓住那位武士,稍一用力,武士已经面容扭曲,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
“快说,沙康到哪里去了?”翁锐的神色就是想立即吃人的那种。
“我…我没看见。”
武士忍着剧痛说没看见,但他的眼神却极不自然的朝一个方向闪了一下,翁锐一眼扫过,在山谷的一角已经看到了正在狂奔的沙康,当即丢下武士,朝山谷下追去。
沙康也是一代高手,他既然选择不与翁锐一战,那他逃起来也是用尽了全力,翁锐就算把自身的修为催升到极致,但想抓住他也并非易事。
好在这是一片荒漠,虽然高低起伏,却是寸草不生,要想藏个人也是极难,况且翁锐一旦发现他的行踪,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沙康除了用尽全力去跑,几乎没有第二种选择。
这一人在前面跑,一人在后面追,一路向东,一跑就是一个多时辰,看看天色已晚,而脚下的山势却是越来越复杂陡峭,终于在一片山石中沙康失去了踪影。
翁锐赶道那一片山石,虽没有看到沙康,但他现在也不想动了,一个多时辰的追赶,他感到自己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再往前迈一步都难,并且他急于追赶,连个水囊都没带,这个时候口干舌燥,他要再一动,恐怕即时就要晕厥过去。
翁锐知道,沙康就藏在附近,就算功力深厚,他也应该到了极限,毕竟是已经年界六旬的人了,怎么说这体力也赶不上年轻人了,何况追着他的是自己,跑不死他恐怕也差不多了。
翁锐现在不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也快力竭,要是自己现在去找,即便看到,对方突然发难,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想喝口水缓解一下都不可得,这样的境况无异于自寻死路。
翁锐找了个较高且开阔的地方坐下,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内息流转,不到半个时辰,不但使他的体力逐渐恢复,还口舌生津,连嗓子都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夜色降
。临,一轮弦月已经挂在头顶,尽管有些昏暗,但数十丈内总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影子。
“咕咚!”
声音很小,就像是大口喝水的声音,四周寂静,翁锐几乎处在半入静的状态,精神耳力极度敏锐,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沙康不但在这里,这家伙身上还带着水。
“沙康!”
翁锐试探着叫了一声,侧耳倾听,但许久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我知道你在这里,”翁锐干脆朗声道,“好歹你也是一代宗师,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负责,这样跑来跑去有失你的风度。”
“我都被人追到这乱石岗来了,哪里还能讲什么风度。”沙康的声音传出,但这声音在这一片乱石中飘忽,你很难确定它来自哪个方向,看来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运气传声法门。
“那我们就在这里做一个最后了结。”翁锐道。
“我就不明白了,”沙康道,“我都兑现了我的承诺,你为什么还要没完没了。”
“山子要是活着,这事随时都可以了,”翁锐道,“如果山子没有了,我们俩必须有一个人永远留在这里。”
“他自己跑了,我也找过他,不见了,”沙康道,“我压根就没有将他带回楼兰,怎么知道他还在不在?”
“你的那些鬼话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翁锐道,“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
“自从我们见面,我从没说过我将朱山带回了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