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翁锐他们在荒漠和司徒横纠缠的时候,孙庸、吕信等人也在连夜赶往敦煌。
在翁锐和阴石走后,孙庸他们还假模假式的睡了一会,其实都在暗暗地准备东西,天一大亮,草草吃了点饭就上路了,两辆马车五匹马,也算浩浩荡荡一路向西而去。
去往酒泉方向的路宽敞平坦,他们走得也很轻快,时不时的还遇上几批赶早的商旅驼队马队。
别人来这里心中有事,但莫珺却对这里的风景情有独钟,在车里两个时辰就憋不住了,非要下来骑马,孙庸看看天色,觉得翁锐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酒泉,再装下去也没啥意思了,就让两位兵士骑马回去,阮丞卫开也恢复了他们的本来面目,继续赶车前行。
他们走得没有翁锐他们那么急,到酒泉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也是人困马乏,先找了个地方喂马吃饭,饭后吕信让诸人先行休息,自己一个人悄悄去了黑水帮垛口,但很快他就回来了,并带回了两匹马。
“孙大侠,有情况。”吕信急急道。
“啥情况,慢慢说。”孙庸道。
“我打听了一下,”吕信道,“院主和阴大侠午前就到了黑水帮垛口,并把司徒横和维迦等人堵在了里面,没说几句,就因为黑水遗宝起了争执,维迦还要和院主单挑。”
“哪翁哥哥怎么样了?”莫珺一下子担心起来。
“根本就没有打起来,”吕信道,“据说院主他们一听维迦要和他单挑,就来到院子准备应战,但这些家伙突然耍滑,借拿取兵器之际逃入垛口暗道,为找这些人他们几乎将整个垛口的房门都给砸了,阴大侠捏断了五六个人的手骨腿骨后,才问出了暗道的位置。”
“呵呵,没想到阴师兄还有这种办法,”孙庸笑着叹道,“他们追去了?”
“是,”吕信道,“可能是走得太急,连两匹马都没来得安置,街面上的人都没人敢动,我就顺便给带了回来。”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消息?”孙庸道。
“这个还真有,”吕信道,“院主留下消息让我们不要等他,去下一站敦煌碰面。”
“这么说他们是没打算再回这里了,”孙庸道,“这么说这些人走得也很仓皇,一定是逃向他们的西域老巢了。”
“那我们怎么办?”吕信道。
“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多呆,”孙庸道,“他们连夜追踪,我们也要连夜赶路,马喂好了我们就走。”
“但是这夜里……”显然吕信还是有点担心,下意识地朝莫珺瞟了一眼。
这点孙庸当然理解,翁锐将莫珺交给他们,定然不能出任何问题,但在这里等也一定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前面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呵呵,没事,”孙庸轻松一笑道,“承天教里的高手我们也都见识过,能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晚上多备点弓箭,只赶路不多事,阮丞卫开护车,再加上我们两个应该够了。”
“还有我呢!”莫珺道。
“好,到时你和阮丞卫开护好车辆马匹,不可远离。”孙庸知道莫珺也是个倔强的主,索性也给他一个差事,省得她乱来。
“好,那我这就去安排准备。”吕信说罢一招手带着卫开就出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吕信的东西都准备齐备,马也喂好了,几人收拾停当离开了酒泉。
这是一个月的后半月,月亮出来得很晚,太阳一落下就是漆黑一片,这样到更显出星星的明亮,有了星星作伴,就算是在这空旷的戈壁滩上也不显得孤单。
已经在路上的他们,孙庸在前,吕信拖后,两辆马车居中,劳累兴奋了一天,莫珺已经在前面的一辆马车上睡着了,夜色的掩护正是他们赶路的时候。
尽管他们是第一次来西域,但去往敦煌的路很好走,沿着大路一直往西,只要不走入岔道就不会走错,这也让他们省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