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定要骑马前行,并且还一定要走在前面,她就是喜欢目之所及,没有行人马匹,没有田舍树木,甚至是没有自己的那种感觉。
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孙庸一打马跟了上去。
“阿庸哥哥,你别跑我前面去啊。”莫君赶紧道。
“这前面什么都没有,你看什么呢?”孙庸好奇道。
“阿庸哥哥,你看这茫茫荒原像不像盘古刚刚开天辟地后的样子?”莫君道。
“刚刚开天辟地?”孙庸笑道,“这些草和小树得长几年吧,山顶的雪也不是一年积起来的吧,怎么可能?”
“我就是个比喻,”莫君不以为意,“那就算是开天辟地有几年了,嘻嘻。”
“你怎么会想起这个?”孙庸道。
“我就想看天地初开的样子。”莫君道。
“按照传说,盘古噼开混沌,清气上浮为天,浊气下沉为地,”孙庸道,“那个时候,天地间应该是空空荡荡,有什么好看的?”
“从空空荡荡,到现在充满万物,你说这得有多神奇,”莫君道,“这感觉就像这片天是我自己噼出来的的一样。”
“那你不就成了神了?”孙庸道。
“如果这天地间就我一个人,我就是神!”莫君道。
好大的气魄,在场的几个男人心中都是一震,翁锐也不例外。
“君儿姑娘确实不简单,”阴石道,“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
翁锐微微一笑道:“她神奇的地方多了,经常一句话也能让我愣半天。”
“莫姑娘心底澹然,住行无碍,很多镜像在她那里都变得极为通透,”吕信感慨道,“就是我这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也常常会从她的话里得到感悟。”
“这就是师弟离不开她的原因吧,哈哈。”阴石爽朗一笑。
“嘿嘿,”翁锐腼腆一笑,不置可否,“君儿随性惯了,书是喜欢了就会求根问底,不喜欢了随便翻翻,可以没完没了的游遍名山大川,也可以很多天懒在家里啥都不干,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了,不想做的事也没人强得了,不争不显,天地间感觉她小得几乎没了她的位置,但她却能无处不在,穿行其间。”
“哈哈哈,这个评价很高啊,”孙庸回身笑道,“师兄是否很喜欢这种感觉啊?”
翁锐看着莫君,眼里充满爱意:“我还真喜欢她这个样子,还生怕一不小心打破它。”
莫君回头莞尔一笑,似乎对翁锐的这句赞美之词没多少感觉,忽然打马向前奔跑起来,像追逐着她开天辟地的幻想,众人也只好催马跟上。
当天晚上,翁锐一行宿于一片绿洲的农户家里,无意中竟然听说这里十多天前住过两位西去的邋遢老人,这让他们非常兴奋,仔细探问,农户的描述相当模湖,年龄长相根本就说不清楚,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是说两人一直在吵架,一个骂另一个死人,另一个回骂叫花子,喋喋不休,还让对方别跟着自己。
这两人会是谁呢?
如果被骂作叫花子的是八爷阴泰,那另一个也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并且这两人还有可能认识,所有人就算是想破头也没有答桉。
虽然不能肯定,但这是最接近八爷的消息了,几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往前赶,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八爷走的真是这条路,前面就一定会有他的消息。
心中有事,这路就走得快了,当天下午申时就到了觻得。
觻得本是古黑水国故都,是河西一带难得的一片富饶之地,原为乌孙和月氏共居,后来月氏赶走了乌孙,匈奴又驱逐了月氏,黑水河东西分别由休屠王和浑邪王分领,霍去病的河西两次战役终于把他纳入大汉治内,元狩二年汉帝刘彻年在河西建立武威、酒泉二郡,而觻得就归于武威郡治下。
虽说这里归于大汉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为了巩固河西要道,充实边塞,刘彻又强行移居数万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