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卖,能维持生计,也没谁管我,就和隐居了一样,快活的呦。”
说话的时候,暮云年已经泡好了茶,来给他和荷奶奶倒上。
陶灼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嘶——丫的!是柠檬水!
这酸爽,又上当了!陶灼忍住想吐的冲动喝了下去,管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得都有些抽搐了。
“啊……那么您为什么不搬呢?”陶灼认真的问。
荷奶奶的笑变得温柔,看着自己杯中的倒影说:“我在等我的丈夫回来,他说,荷花开满池塘之时,他便回来。”
陶灼一顿,感到自己似乎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有些冒昧了。
荷奶奶看出了他的顾虑,轻笑了一下:“没事的,这不是什么禁忌,我知道我等不到他了,但是这是期望不是吗?”
陶灼沉默了。
暮云年也坐下了,荷奶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云年的吗?”
陶灼看了暮云年一眼,他明显一顿,陶灼眉眼间笑得弯弯的,“很想知道。”
荷奶奶先是笑了两声,说:“他啊,那年他才五六岁吧,是闯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那天下着大雨,一个人闯了进来敲我家的门,那时候他又瘦又小,浑身都湿透了,可怜极了,我赶忙放他进来。他胸前一直抱着个小人,那个小人被他保护得好好的,雨水都没沾多少,我带他去洗澡,拿了件我丈夫的衣服给他穿上,真是显得他更小了。他的小人他一直拿在手里一直不放,睡觉也要抱着,特别宝贝。”
暮云年见她还要再说,咳了一声说:“荷奶奶,不是说只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荷奶奶听出来了,她也就笑着闭口了。
陶灼听荷奶奶说,脑海里想着这个画面,这个人好熟悉,他小时候上幼儿园好像也有一个朋友,很小很瘦,小陶灼能一手抱住他。他也送过那个朋友一个小人,是他让他妈妈买给他的,那个朋友说:“谢谢你,你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他长什么样子呢?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说:“我比你大五个月,我是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暮哥哥,我就叫你阿灼。”
陶灼正出神,听到荷奶奶叫他:“小灼?”
陶灼回过神看了一眼在喝茶的暮云年,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