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苦笑一下,“咱得罪了花神,怕是花神要降罪,搬家是逃命。”
“怎么得罪的?”
陈三这一问,大家都不做声了,开始继续搬东西。
陈三摸了摸鼻子,好吧,既然打听不出来就不打听了,他这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也赶紧搬家逃命吧。
……
三天后,梨落敲开了黎家大门。
门房询问梨落身份,梨落拱手道:“劳烦禀告一声,前征西震威大元帅,中将军,左将军帐下旧友,武燕安求见黎老夫人,黎小姐。”
当年黎家出征,遭遇朝中奸细陷害,于征西时被围剿于落燕山,黎将军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带着仅剩的三千兵马,力战一天一夜,全军覆没。
武燕安就是其中死去的一个。
这是梨落去军部司查到了的信息,这会儿借用了这个名字。
很快,门房带人过来将梨落请了进去。
梨落一走进会客堂,黎老夫人和黎京安都惊了一下。
面前自称是父亲和哥哥手下旧属的人身穿一身青色素衫,长发束起,看着是男装打扮,却也并未刻意隐瞒女子身份。
梨落拱身行礼,抬头,看见黎京安一眼惊艳。
那天界书写的有关纪青黛和韩战先的话本子中,对黎京安的外貌描写像极了戏剧里的反派角色,说什么细长吊梢眉,长相刻薄,一脸苦相。
可是现在她眼前的黎京安牡丹国色,端庄大气,全无半分阴毒刻薄。
黎老夫人手里捻着佛珠,问道:“你是女子?”
“是,老夫人。”梨落躬身说道:“当年,草民和哥哥带着收成去城里交粮税,没想到匪军冲进了城内,四处劫掠杀人,是两位小将军救了草民和哥哥,又再三照拂。”
说着,梨落呈上玉佩,“后来哥哥从军,随元帅和两位小将军死于落雁山,草民此次来京,贸然叨扰,实在也是生活所迫。”
丫鬟将玉佩递给老夫人,黎老夫人抚摸着玉佩,忽然老泪纵横。
这块玉佩,还是当年中秋月圆,守城和守军马上射箭的彩头。
当日是老二守军棋高一筹,得了这玉佩。
谁曾想,当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两个少年郎就这么一点预兆也没有的死在了边关,甚至连一副完整的尸身都没有带回来。
“母亲。”黎京安垂了垂眸,敛去眼下的湿热,劝说了几句,黎老夫人点头,手紧紧的握着玉佩,不愿松开。
黎京安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梨落,出来主持大局,“武姑娘,你的来意我明白了。这玉佩我们收下了。在你能在京中站稳脚跟之前,你且可安心在将军府住下。”
“多谢黎小姐。”梨落抬头,深邃的目光落在黎京安身上意有所指的说道:“黎小姐,两位小将军对草民有恩,如果日后有需要小民的地方,尽管吩咐。”
黎京安笑了笑,并没有接这个话,只让人将梨落带去客房。
梨落的东西很少,到了客房之后,也不需要怎么打理。
梨落计算着时间,韩战先被她打了一顿,身受重伤,不宜舟车劳顿,所以三天了,她都到了京城,韩战先和纪青黛还没到。
这就有了时间差,够她操作了。
梨落放下东西,又写了一些东西,借口需要再买一些日常用品出了将军府,来到了茶馆。
茶馆内,说书先生周围声说着书,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喝彩声。
这位周围声可是京城中的铁嘴,名声响,技艺高,不管是多么无聊的故事落到他的嘴里,那都能说出花儿来。
而梨落要的就是这个。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