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黄嵩眉头拧成了疙瘩,冲着李茹花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像是连带着也想把李茹花跟大公猪一块卸了。
“滚一边去,没事添什么乱!”
这几天,黄雨每天都去木屋一次,探查师父的消息。然而,师父再无回来过。其实这也在她预料之中,只是总还心存侥幸,希冀万一哪天师父就回来了呢。
但等待也是有限度的,几天后黄雨觉得不能再干等,她要去找师父。师父的衫子是被金月门人拿走的,那她就去金月门找,不管师父是否在那里,她相信只要她找能去,总会寻出些蛛丝马迹。
她没有跟父母说,而是偷偷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斜挎在肩头,趁着一天夜里家人熟睡之际偷偷出了门。
她只听说过金月门,但究竟金月门在哪儿她并不清楚,便一路行一路打听。
只身上路,安全起见她做了男子打扮,头发高高束起,穿一身玄色短衣。宛若一个英俊小生,瞅着干练又精神。晓行夜宿,遇到集镇便多买些干粮和水囤着,能住客栈便住客栈,若是行至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寻个破庙之类姑且安身。若是连破庙、弃屋也寻不到,则干脆找个背风之处姑且对付一晚。她虽是女子,却自幼独立,更无半点女儿家的娇气,平常又一直帮父亲杀猪干苦力,这些困难于她而言都稀松平常不在话下。
这天,黄雨因为贪图赶路错过集镇,又不得不露宿野外。太阳落山,余晖渐暗,远方的荒山野树看在眼里已然影影绰绰,只能分辨出大致轮廓。
她站在原地前后左右观望了一圈,四周尽是一块块划分齐整的庄稼地,天色已暗,看不出具体种的什么,放眼望去,一片空旷。
空旷中有三棵大树毫无章法的零星点缀,仿佛三个守望在田野里的巨人,安静而威严。距离黄雨更近的地方,另有一块大石,严格来说应当是两块大石并在一起,如一只敦厚壮牛静静伫立。
就那儿吧!黄雨在心里暗想,在大石头旁边靠一宿应当比在树下好些。
她快步走到大石头前,寻了背风的位置坐下,解下包袱掏出干粮。行走一路,她早就饿了。
大饼刚咬下一口还没等嚼,忽然,她听到不远处庄稼地里似有轻微动静。起初以为是风,盯住细看,那里的庄稼苗似也在轻微摇动。如果是风,肯定不会只有一处的庄稼苗动,难道是什么小动物?她心里暗想。眼睛始终不离那里。那东西似乎一直在动,像是前行,从庄稼苗摇动的情况就能看出来。
眼瞅着那东西就要钻出庄稼地,黄雨不错眼珠的盯着那里。凭感觉那东西应当不是刺猬,黄鼠狼之类,它的身形应当更大一些,难道是野兔?或者尚还年幼的小野猪?她下意识在心里猜测。那东西终于探出头来,黄雨顿时惊的险些没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