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天气阴沉沉布满乌云,青石板上残留着未干的水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
碗口大的马蹄踏过石板,石板起伏,缝隙间挤出一层水沫。
武馆门口,向长松正给两位新人介绍武馆。
梁渠靠得近发现两位都是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青春靓丽,倒是少见。
若是家中长辈要求,定然指名道姓去哪家武馆学习,不用犹疑,估摸着是觉得好玩的富家千金。
向长松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红色,侧头看去,一眼发现骑马疾驰的师弟,招招手。
“梁师弟,好几天没见你来武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梁渠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拍拍赤山腰间的瓦罐。
“找几位师兄上师父家一起吃饭,我今天整了点好东西。”
“酒?”
向长松打量那瓦罐,猜测里头装的是酒水。
梁渠摇头否认:“不是酒水,向师兄来了便知,保管你喜欢。”
他不信有人不爱吃火锅。
向长松点点头:“那好,反正我晚上没事。”
“那向师兄代我转告一下胡师兄,我就不进去了。”
“成。”
边上听着二人攀谈的女子好奇转头:“向大哥,未曾介绍,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我师弟,梁渠。”向长松上前按住梁渠肩膀,“别看我师弟年纪小,实力可比我高!善使枪,箭法也好!关键人长得神气!”
“想来二位今后便是师妹了。”
梁渠作了一揖。
另一位女子眼眸发亮,面露期许。
“那梁师兄也会来武馆教习吗?”
“我?我一般不…”梁渠正要摇头,突然感觉自己脚掌被人踩了一脚,话锋一转,“虽然因为在河泊所任职,比较忙碌,不怎么有空,但是经常会抽空过来看看的。”
两個尚且不知姓名的便宜师妹表情肉眼可见的开朗起来,当即拍板付钱。
向长松写下二人籍贯,姓名,年龄,便领着两人进武馆领取身份牌。
梁渠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等上半晌,向长松从武馆出来。
“幸好留住了,又挣一百六十两。”
“一个人八十两?什么时候有这价位了?”
“六月初师父新加的,每旬日多一枚血气丹和药汤,你都不知道现在平阳县里的有钱人有多少,个个富得流油,低了还不要就喜欢高价钱,我是真搞不懂。”
向长松有时候都纳闷,是不是有人有钱没处花。
说罢,他上下打量梁渠,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师弟还有这本领。”
“什么本领?”
“之前她们两个在这边和我聊了好久都没下定决心,师弟一来,她们马上就同意了,你说是什么本领?
要不你来替我值班吧,咱们武馆生意指定要翻一倍!多一半女学徒!”
“向师兄收到天舶商会拍卖会的请柬了吗?”
梁渠选择岔开话题,向长松果真被转移走了注意力。
“收到了,梁师弟也有吧。”
“是的。”
“那应该大家应当都有,正好坐成一排,等等,师弟你还没回我话呢。”
“什么话我怎么不知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要早去做准备呢。”
梁渠故作不知,迅速脱身去找其他几位师兄。
许是通知比较匆忙,二师兄,六师兄没空,其他人都表示能来。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