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他太清楚整件事的过程,一头小小的精怪祸事,必不会引来太大的河伯官。
整件事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河伯官满载而归,要么,下一个过来的河伯官满载而归,总能谈妥。
他万万没想到刘节、刘义会因此丢掉性命!
当真有不偷腥的猫?
能不能继续对那年轻人出手?
不行。
杜文长当即否认。
自己动手目的和意图都过于明显。
且屁股想都知道,如此天赋的年轻人到哪都是抢手货,哪有人路边看到金子不捡回家的。
杀一个,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
他甚至要担心别人存心陷害,搞得自己黄泥掉裤裆。
思忖半晌,杜文长只能祈祷自己每年收鲸帮那么多钱,鲸帮没有在账目上留下把柄…
“我仅有两年就要离任,真有把柄,应该早拿出来要官职,应该没有,应该没有…”
师爷听得瞪大了眼。
“杜大人,这…这要是有该如何?”
杜文长脑壳痛。
“真要有…那就只能是吏胥干的,对,是吏胥!”
“架空?”
师爷快速思索起来。
吏胥好像的确是一个可以甩锅的对象?
大顺县令会走马,吏胥却是世代为官,架空之事屡见不鲜。
杜文长越想眼睛越亮。
“对,我就是被他们架空了!我没有任何权力,只能当个享乐县令,鲸帮不关我事!是吏胥们欺下瞒上,勾结外敌!
来人呐,快来人!速速取蓑衣来!
我要去拜会这位小英雄!是他帮我铲除了丰埠县的第一大害!”
鲸帮总舵庭院,帮众东一块西一块的躺在地上,亦或是乖乖投降,趴伏在一旁。
梁渠来到庭院之中,给玄铁大弓上弦练靶。
干趴整个鲸帮总舵的过程很简单。
能留在总舵的帮众,最多不过二关,梁渠连防御都犯不上,他们根本无法破开鲟鱼妖内甲,钨金护臂,山牛皮腰带的保护。
又一个箭靶被射爆,炸成纷纷木屑。
“换靶!”
鲸帮帮众持一木靶,颤颤巍巍上前插上,快速逃离庭院。
凶人太凶,实在担心会不会下一刻想要练起活靶。
梁渠揉过肩膀。
他和弓的契合度比想象的更高。
俗话说,百弩千弓一万弹。
即射一百次弩,射一千次弓,射一万次弹弓,才可以练习出一定的精准度。
三者难度是逐级递增,换过来,那就是逐级递减。
川主帝君是弹弓高手,那用弓反倒是简单难度。
“除掉大害的少年英雄在哪?”
总舵院庭外传来嘈杂呼声。
梁渠盯住几个帮众。
几人被盯得一哆嗦,赶紧出去查看。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收小弟,什么都有人跑腿,什么都有人干。
思索间,几人回来报信。
“县令?”梁渠挑眉,“让他进来。”
大门洞开,一座“肉山”披着湿漉漉的蓑衣,满目悲戚地朝庭院奔来。
梁渠瞪大眼。
肉山一身肉膘,少说三百斤重!
这,这是丰埠县的县令?
“少年英雄,少年豪杰!你为丰埠县除一大害啊!”杜文长上来便抓住梁渠双手,使劲摇晃,“可怜我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