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了就会有中空之相,是为芤脉,左寸呈芤,心主丧血。右寸呈芤,相傅阴伤。芤入左关,肝血不藏。
每种都有不同的治疗方式,你为武者,日后搏杀受伤当多注意,便是武者,一身血液也是根本,失血过多固然能强活一阵,但也不会太久。”
梁渠点点头。
他草药辨识与正骨,接骨都学得差不多,经手的病人都有十好几个,已经开始学脉象。
一天一个时辰花费的不多,但学到的东西都很宝贵 夜晚。
梁渠照例去河上巡逻,他收拾好东西,又顺手去厨房拿上几个做好的肉馅饼。
杀精怪后有鱼腹肉可以吃,梁渠用不着这东西,只不过路上经常会碰到两个乞丐,顺手能给一下。
当初没有陈叔,别说出人头地,可能饿死在那个晚上。
那种饥饿欲死的感觉着实难受。
梁渠大的心愿没有,做不到去割肉接济他人,但也不想在眼前看到有人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慢慢等死。
现在的他称得上是食利阶层,几个馅饼,九牛一毛罢。
东西都带上,梁渠关门出船。
等到夜半,梁渠又挣到四枚小功,合计七个小功,再换上九枚鸡冠果,又顺手拿上一本介绍河流的册子。
册子不花小功,免费领取,为此梁渠还剩下一小功。
在船头点燃一支蜡烛,烛火幽幽,梁渠边啃果子边看。
整个大顺共有三条大江,其中江淮河是最大的一条,下游支流更是密如羽翅,河流遍地。
河流与河流之间夹杂着的是极其肥沃的土壤,为此整个江淮地区可以说是大顺人口密度最集中的地方。
江淮泽野则是江淮河近海的一个大泽,过泽心最窄处也足有万里之遥。
梁渠第一次听到如此确切的描述,内心不由感到震撼。
这地图太特么的大了,别说蛟龙,有真龙他都不稀奇。
整条江淮河的长度更是无人知晓,河泊所只知道它和另外两条江河的源头都是大雪山域。
那里有着世界上最高的山,所有的雪都是那里产生的,千万年雪山永不改变。
风雪往南方去,就变成水进入江河,是一片充斥着神秘与恐怖的地方。
鲜有人去,鲜有人出。
(注:此说法为民间传说,并无实据,据工部研究发现,雪乃空中无形之水遇冷而成,并非自大雪山上而来。)
梁渠:“”
这工部还挺厉害的。
梁渠粗略看过一遍,见天色已晚把册子收入怀中,驾船停靠在自己的专属船位后便准备回去睡觉。
“施主留步!”
声音低沉暗哑,极具穿透力。
梁渠转头看去,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极瘦,瘦的只有骨相,布满皱纹的老皮贴在额骨上,几乎是贴边描出骨头的轮廓,可他又极高,比梁渠都高半个头。
他穿着一身百衲衣,手持一旧钵,比起和尚更像乞丐。
此般诡异形象走在夜路上,指不定能吓哭出来玩闹的小孩。
梁渠在身上摸了摸,他没带钱,肉饼也在去的路上分光了。
“抱歉大师,我身上没有吃的也没带钱,你要是愿意可以等明天,我还会从这条路上过,给你带两个素包子。”
老和尚摇摇头:“施主,老衲不化缘。”
不化缘?
梁渠眉头一挑,暗自戒备起来。
老和尚躬身一礼:“施主可有师承?若无师承,可有意愿做老衲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