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关机。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妈，事情现在成了这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王春梅思绪混乱，一时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舒立恒嘴里埋怨着：“早知道就不该听那个女人的话，现在把我们害惨了！”
这话提醒了王春梅。
“差点把那个死女人给忘了，立恒，把你手机给我，我得找她算账，索要精神损失费！”
宁雅娴电话响起的时候，她正在和霍霖谈离婚的事。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来电，她犹豫了几秒，而后挂断。
“你执意要跟我离婚的话，我同意，但你得净身出户。”
她身子后倾，叠起双腿，笃定霍霖不会答应。
毕竟，他妈这些年一直在医院治疗，医药费不能间断。
他需要钱。
却没想到，霍霖决心已定，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明天我会让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
见他起身就要走，宁雅娴的表情绷不住了：“为了舒婳，你不要我，不要前途，甚至连你妈都不管了是吗！”
霍霖不愿和她争执，只说：“我和你离婚，跟舒婳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
她猛得站起身，冲着他的后背嘶吼：“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舒婳没出现的那两年，我们明明过得很好很幸福，她一出现，你的心就乱了，压根不把我当回事，明明都是她的错！”
霍霖眉头拧成川字，回头说：“你怎么总喜欢把错误归结成别人身上，难道就从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吗？”
“我没有任何错，是你和舒婳私下苟合，是你们对不起我！”
综合前几次的争吵，宁雅娴已经彻底认定，霍霖和舒婳一直在私下来往。
霍霖见她像头暴怒的狮子，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干脆放弃沟通：“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了，离婚协议打印出来后我会让律师直接寄到家里，你到时候签字就行。”
眼看他又要走，宁雅娴红着眼追过去，声音都带着些许哭腔：“马上要离婚了，你还不愿意在家里待着，你就这么喜欢舒婳，连一刻都等不得的要去找她吗？”
霍霖脚步一顿，而后加快步伐。
“霍霖！”
任凭宁雅娴怎么喊，他也没回一下头。
宁雅娴倚在门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模糊的视线里也蕴涵了滔天的恨意。
“舒婳，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