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尘长老败了？
这是他们心中一致的疑问。
“妖女，今日你必死无疑！”
剑尘长老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咧开满是血沫的嘴巴森然一笑。
难道是剑尘长老赢了？
众人见他还能笑的出来倍感疑虑。
单看外表确实是剑尘长老伤的更重。
可这只是皮外伤，对于圣人，区区断臂抬手就能再生。
只有姜玄知晓，凤舞的状态更为不妙。
表面看似没事，实则体内早已被剑气所伤。
这些剑气生生不息，一旦想将其逼出就会遭到更多剑气的反噬。
剑尘长老成名已久，数千年前就已经是圣人境界，在这个境界沉淀的时日太长了。
凤舞则不同，妖族开智本就不易，化形前一直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换句话来说，凤舞满打满算才相当于修炼了不到百年的人类修士。
“主人…我给你丢脸了。”
刚一开口，一缕鲜血就从她的嘴角溢出，看上去格外凄美。
她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满心都是对姜玄的愧疚。
愧对姜玄给的机会，自己却没有完成。
“你确实给本座丢脸了。”
姜玄面无表情，一指落在她的眉心：“所以，本座有必要清洗这个耻辱。”
石天丶叶无道还有那头懒批穷奇都是一惊。
这是要杀了凤舞吗？
另一边，那些修士同是这样认为。
“这人当真是惨无人道，杀了那么多我人族的真一境前辈，现在连自己人都杀！”
“好在剑尘前辈实力高绝，相信以前辈的能力绝对能将他诛杀于此！”
“没错，剑尘前辈可是圣境的不世强者，此人怎会是对手？”
众人信心满满，全然忘了刚才如死狗一般跪地求饶，更忘了之前是如何追杀叶无道的。
凤舞缓缓闭上眼睛，欣然接受了这一切。
妖族对追随之人的忠心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凤舞亦是如此，她不想因为自己成为姜玄的一个污点。
可事实却非预想般的那样发生。
凤舞睁开眼睛，红色瞳孔中竟落下一滴泪珠。
“主人…”
凤舞哽咽，她现在有千言万语，可不知该如何对眼前这个男人开口。
姜玄笑了笑，道：“去吧，我不允许有第二次。”
“主人，这次凤舞绝不令你失望！”
凤舞深深鞠了躬，随即坚定转身。
同一时间，剑尘长老身上的伤势也恢复完毕。
“看来你是准备求死了。”
看着伤势未愈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凤舞，剑尘长老满脸不屑。
全盛时期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现在？
凤舞一语不发，抬手就施展了自己擅长的印诀。
只是这次的印法大不如前，剑尘长老轻描淡写的一剑就将其破掉。
余下的剑气威能不减，凤舞刚要做出应对已然是来不及了。
这一剑将她的大半个身子都劈的鲜血淋漓。
凤舞还是一语不发，眼神冷酷，给人一种不惧生死的意志。
刷！
凤舞冲入天际，原本娇小的身躯转眼化成了一头火凰。
化出本体，这是只有妖族在拼死一战的时候才会动用的。
凤舞鸣叫一声，道纹以她为中心荡漾开来，准备殊死一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