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突然的剧痛让我的动作直接被打断,我也不知道我因此反而只是刺出了皮肉伤。
我真的没有欺骗你……
黎清欢忍受着腹部的剧痛强撑着爬到了门口,她焦急的想要和厉行川解释,然而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没多大的动静,外头甚至还有不少人似乎乱作一团。
下一秒她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顾北惊愕的呼喊声:“王爷!王爷!”
“快找大夫!大夫!王爷的旧伤又裂了!”
黎清欢心头一颤,是什么旧伤?
是险些让厉行川丧命的旧伤吗?!
她眼前止不住闪过厉行川刚刚重锤心口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无数跟针刺得无法呼吸:“厉行川……”
“让我出去!让我看看他!”
黎清欢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门推开,奈何门板依旧纹丝不动,外头甚至都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她听着门外混乱的声音逐渐变得平息,就连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厉行川似乎已经被人搀扶离开了,可是它的伤呢?
他的伤怎么样了?
那已经愈合了五年的伤痕,怎么可能又裂开了呢……
“当我出去……求你们了,让我去看看他……”
一股腥甜充斥着口腔,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人听见,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绝望的冷意,腹部涌起的剧痛连接着四肢百骸,惹得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蜷缩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身上这么疼,疼的她腹腔好像裂开了一样。
她虽然知道自己自从经历过那些死里逃生之事后身子就一直不算好,可也从未有过这种内脏剧痛的时候,更未有过类似的旧疾。
我的身子难道染病了吗?
不,不,倒并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中了毒。
但我分明从昨日开始至今连水都没喝过,究竟什么时候中的毒?
黎清欢正疑惑,眼前忽而闪过了昨日的前段。
啊,我喝过……
酒。
难道……是那杯酒吗?
也不对啊,那杯酒她分明没有喝进去,入口就已经全部吐在手帕上了,为什么还会如此痛苦难受?
但除了那杯酒之外,她真的再也没碰过任何东西了。
黎清欢忍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她的呼吸越发粗重灼热,身子也越来越无力,脑海中只有痛苦的感觉逐渐清晰,要是她现在如此当真是那杯酒的缘故,那现下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酒里,一定是剧毒。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将毒吐了出来,只怕她早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而现在,甚至只是那么一星半点的毒也能将自己的身体变成这幅样子。
可是那杯酒是呈给厉行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