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不晓得窦长贵具体要干什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他走后去找了窦满仓一趟。
当然,找窦满仓也不纯粹是为了报备苏景安的存在,而是跟他说一件对河沟村极为有利的大事儿。
因为,苏景安想做慈善。
他看到小七宝读书不易,又着实喜爱老宅里的生活,为了长久的跟河沟村和窦家保持一定的联系,他亲口对窦凌霄提议的。
只要办学堂的事儿敲定了,不仅能帮助村内孩童,还能名正言顺的来村里,这是他最喜闻乐见的。
昨天晚上,苏景安说的诚心诚意,说这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他会出钱也会出品行高洁的夫子,只需河沟村自己选一个合适的课室就行。
这是造福全村的事儿,窦凌霄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不过,这样的大事她说了也不算,所以昨天夜里便亲自去了窦满仓家传话。
现在老爷子生怕窦长贵和李红叶的恶意诋毁让大财神爷放弃做慈善的想法,赶紧笑着说:
“苏公子,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苏景安微微挑眉应道:“我相信窦村长定会秉公处理,不然,若是村里风气不好,我还真是要再多考虑考虑”
这是警告,是施压,是为窦凌霄出一口恶气。
窦长贵和李红叶的行径令人发指,苏景安跟他们非亲非故,绝不可能心软。
窦满仓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当即点头如捣蒜的急声说:“苏公子,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交代!”
窦长贵被这俩人之间的交流搞得云里雾里,他跳出来道:
“五叔,就算我造谣,那也没有得逞啊,大伙儿还不是知道了真相
你交代啥?
凭啥给他一个外姓人交代!”
窦满仓气的抄起门边的棍子就打在了窦长贵的小腿上,他咬着牙,怒不可揭的骂道:
“一天天的,竟是事儿!
我看那戏园里的猴子都没你们两口子蹦跶的欢!”
说完他又瞪了李红叶和她身后的两个孩子一眼:
“孩子还在这儿呢,也敢瞎说八道,就不怕带坏了这俩小的!
我看你们真是太闲了!
今儿我要是不替老窦家好好管管你们,我都对不起地下的大哥大嫂!”
说罢,他大声喊道:
“长定,长安,把长贵两口子押去祠堂,让他们跪上三天反省反省,好好洗洗那肮脏的心!”
窦长定和窦长安并着杜新全都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窦长贵一家四口面前。
李红叶尖着嗓子大喊:“我不去祠堂,我不去祠堂!”
窦长贵也跟着往后躲:“五叔,我不服,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