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咱们且吃且珍惜吧。
这香辣可口的红油拍黄瓜怕是要再等半个月才吃得到喽”
家里的辣椒还是窦凌霄之前在山上捡的干辣椒捣碎后做的辣椒油,她俩真是抠抠搜搜的吃。
无奈,还是吃的见了底呀。
窦木槿笑着把香喷喷的拍黄瓜放到桌上,柔声宽慰道:
“没事儿的,我看地里的辣椒好些都有拇指大小了,再长长就会变色。
等把第一批摘了,你想吃多少辣椒都有。
到时候我给你做你天天挂在嘴上的辣椒炒肉和那个什么麻辣烫。”
听着这俩菜名,窦凌霄都忍不住吞口水,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没吃过麻辣烫啦。
小姑娘夹了一筷子拍黄瓜放入嘴里,清脆的‘咔嚓咔嚓’声随之响起,她望着院子里绿油油的小辣椒嘟囔:
“希望它们能快些变颜色”
等待总是熬人的尤其是急着用的时候。
他们这拨人从吃完早饭一直忙到了天黑,等把那三家人送来的笋子一一过称记录好,又分发完这最后一天的工钱后,窦凌霄才甩着发酸的胳膊去关院门。
她刚关了半扇,隔着不远的距离便传来杜新着急的喊声:
“等会儿,等会儿!”
窦凌霄的胳膊果然停下,天已经黑了,她寻思着杜新娘是不是又出啥问题了?
这么想着,她赶紧跨出门槛又往前走了两步。
等她彻底瞧清杜新的时候,竟是被吓得声音都大了几分:
“天呐,你这是又跟谁干架了?
怎么胳膊上都是血啊!”
她的声音传到院子里,窦木槿和窦海棠也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她俩也是跟窦凌霄一样的反应,个个都盯着杜新的胳膊露出了肉疼的神色。
杜新的胳膊一直往外渗血,衣服也脏的不成样子,裤子上还破了个洞,也带着斑斑血迹,那头发更是跟从鸡窝里钻出来的一样。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他现在就是一副叫花子样,还是那种跟人家干架干输了的叫花子。
救人要紧,窦凌霄终于不拦着杜新了,反而跟窦海棠一起把人扶着往院子里走。
窦木槿也很有经验,她先一步去了诊室,把里面的油灯都点上。
杜新一瘸一拐的被扶着走,直到进院子里有足够的亮光了,窦凌霄才看到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兽皮大袋子。
她探头看了眼,没发现什么异样,便问道:
“你到底干啥去了?
你这一身伤,你爹娘知不知道?”
杜新这是刚下山就跑老宅来了,还没回过自己家呢。
他突然停下不再往前走,然后又龇牙咧嘴的忍着痛解开了背后的大袋子抱在怀里,执着的看着窦凌霄答非所问道:
“你真的不收我为徒吗?”
“不收。”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杜新嘟着嘴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东西,再次开口:
“用这个作为拜师礼,你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