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另外两份盖浇饭也被窦凌霄端上了桌,她那摊位前还有不少人排队,也着实没有功夫再跟赵一鸣二人搭话。
因着苏景安是背对摊位而坐,便是他用饭时露出了手上的浅红胎记,也完全没有引起姑侄俩的任何注意。
过了一会儿后,石全也停好马车寻了过来,三人一起坐在桌前用饭。
赵一鸣吃着软嫩入味的豆腐和香气四溢的鱼块,幸福的叹道:
“我原以为,豆腐跟鱼只能炖汤,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做,真是开了眼界。
还有这个什么水腌菜,不仅不齁咸还酸爽可口,配上肉沫和蒜苗,真是太下饭了。
啧,这个盖浇饭活该它火!”
苏景安也很满意这一餐饭,他饮食多是以清淡为主,只有跟赵一鸣出门的时候才会吃点重口味的菜。
今天的饭菜不咸不腻,又有酸菜佐餐,着实令人喜爱,他点点头:
“你喜欢可以常来,听隔壁桌的人说,这饭菜是叔侄俩一起做的,每天的菜色都不同。”
“嘿嘿,我也听到了,今天你能陪我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后天就该乡试了,我就不送你进贡院了啊,我家老头儿给我派了任务,让我明天下午去滨水镇收账。”
苏景安轻笑道:
“你给我安排了最近的有朋客栈,已然帮了我大忙,明天下午就要封路了,我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就住进去。”
“嘿嘿,早点住进去好,省的明天跟大部队挤。
你明天就好好放松放松,以你的水平,稳拿咱们晏城的解元。”
苏景安对自己的学识还是很有信心的,他颔首道:
“等我考完了,定要跟你一醉方休。”
“行,我等着你!”
聊完了天,俩人便来到窦木槿和窦凌霄的跟前,赵一鸣噙着笑道:
“你们窦记的盖浇饭果真名不虚传,味道好,分量足,以后我会常来的。
对了,你们若是要买米粮,可以去城里任何一家赵记粮行,就说是我赵一鸣的朋友,再报上窦记的名号,我给你们优惠价。”
城里的粮食贵得要死,最差的都要十文一斤,窦凌霄肯定不会考虑去买,她缺粮去附近的村里收就是。
不过,这是人家对她的善意,她不会当面拒绝,遂笑着点头应下:
“好,若有需要,我定去你们赵记粮行。”
赵一鸣也点点头:“嗯,你们继续忙,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这三人后,饭菜也都卖的差不多了,只等着许铁头过来端走最后的两碗菜就可以准备收摊。
而那边驾着马车回苏府的石全却发生了意外。
车子行驶到路中,突然冲出来一匹嘶鸣奔驰的马匹,他为了避开而不得极速往一边躲去。
奈何路太窄,马车转向的时候又太急,一时避不过去,石全摔下车辕,小腿当即骨折。
这一切都是汤敏华的手段,石全受伤,依照苏景安的为人,绝不可能让他拖着伤腿同他一起去客栈。
果然,大夫替石全诊治后,苏景安说:
“你就在府里养伤,顺带看着临风居吧,我自己去客栈便是。”
石全自然不肯,他无奈的锤了下矮榻,恨自己不争气。
他不放心的道:
“公子,乡试要考三场,每场三天两夜,你可是要在贡院里待上九天的。
我不跟你去,你那些衣物和吃食谁给你准备啊?”
乡试要考九天六夜,贡院里只提供睡觉的地方,衣物和吃食还需学子们自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