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珥浑身是伤,听了络腮胡的话,挣扎着蠕动了两下,虚弱的摇头:
“不行,不行,我阿奶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大少爷眼里容不下沙子,他知道我赌博,也定不会轻饶的”
朱珥越说越害怕,他用尽力气爬到络腮胡的脚边,眼泪混着血迹缓缓从唇边流下,那叫一个惨
他哭着恳求:
“梁哥,求您再宽限几日吧我就是最近手气不好,等我翻本了,定会双倍还你银子的”
一听这话,窦凌霄就猜出朱珥肯定是个惯犯,想必赌博多时了。
她本来还觉得络腮胡下手太重,把人往死里踢,刚刚心里都起了怜悯呢。
现在听完了朱珥的话,小姑娘收起怜悯心,还鄙视的翻了个白眼。
她默默吐了个:“该!”
黄、赌、毒,一样都沾不得好吧,年纪轻轻不学好,不是活该是什么。
这时,又过来一个急色匆匆的黑衣人,他伏在络腮胡耳边说了几句话。
窦凌霄离得远,完全听不到,她现在只记住了朱珥这个名字。
为啥呢,因为朱珥等于猪耳嘛,又是个不良少年,简直太好记了。
前面的几人一瞧就是不好惹的,窦凌霄没打算这时候出去惊动他们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侧头对着窦海棠和小七宝又比了个“嘘”,让他们不要有动静。
在这间隙里,络腮胡已经听完了黑衣人说的话,他眼睛带着玩味儿的笑,随后蹲在朱珥身边一字一句的漠视道:
“是么,你不想被你阿奶打死,那就先失血而死吧!”
话音落下,朱珥的右手便被尖刀横穿而下,痛的他整个人都尖叫着蜷缩在了一起。
络腮胡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扯出怀里的布巾塞入朱珥的嘴里。
他挑着眉快速站起,侧头吩咐身后的人:
“带上他,咱们去会会苏夫人!
今儿的账哈哈哈有贵夫人来接盘。
待收了钱,咱们去云烟阁找几个舞姬爽爽!”
两名黑衣人把朱珥套进了麻袋里,络腮胡一招手,他身后的四人便齐齐消失在巷子口。
保险起见,窦凌霄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直到有行人路过后,她才拉着两个娃走出去。
刚刚那见血的一幕,窦海棠和小七宝都没有看到,他们只听到了对方的怒骂和朱珥恐怖的尖叫。
小七宝年纪小,还不懂这些利害关系,他神色倒是平常,但窦海棠很明显被吓到了。
她紧紧地贴在姐姐身侧,一句话都不说,脸色也泛着不正常的白。
窦凌霄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滑腻和冰凉,侧头看了眼妹妹,这才发现她嘴唇都在哆嗦。
她弯下腰摸了摸窦海棠的脸蛋,温声的哄着:
“海棠,别怕,万事有因才有果。
那朱珥是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才被仇人找上门,咱们堂堂正正做人,不用怕这些人。”
窦海棠心有余悸的看着姐姐,缓缓点头:“嗯,赌博是不好的事,我们不能沾染。”
“没错,走,咱们去集上,去吃香喷喷的酥饼和糖葫芦喽!”
说着话,窦凌霄便拉上妹妹和弟弟的手拐到了街道上,热闹的氛围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快就冲散了朱珥几人带来的恐惧感。
窦海棠和小七宝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开心的见牙不见眼。
糖多金贵啊,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回,现在他们却能一人吃一整串的糖葫芦,这比过年还要让人兴奋。
窦凌霄看着弟弟妹妹脸上洋溢的笑容,也心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