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婶,你们你们你们好狠的心呐!”
李红叶不甘示弱的空啐一口骂道:
“呸,你说我们狠心,你们大房借了钱吃香的喝辣的瞒着家里所有人!
现在你爹死了,就要让我们剩下的人还这笔银子,你们才是最狠心的!”
窦凌霄继续哭诉:
“二婶,我们从来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呀,我爹借钱那是为了给我奶看病!
你们自己想想,我奶病了那么些年,你们谁给出过药钱,还不都是我爹管她啊”
这话也挑不出毛病,老太太一直有头痛失眠的毛病,一开始大家都当回事儿,可日子久了,她这毛病总也好不了,渐渐地,大伙儿也就不再关注了。
她一直都在吃药调理,不过也不是什么很贵的药,窦长兴是正经花匠,他负担得起这笔药费,就没有往家里说。
胡彩云在家的时间多,窦凌霄想看看她的态度,故意又问道:
“三婶儿,你经常伺候我奶,你跟二叔二嫂说说,我奶是不是每个月都要喝几副安神药?”
胡彩云僵了一下,她本想做壁上观,现在被窦凌霄当众问话让表明立场,便有些犹豫了起来。
说了,就代表窦长兴借的钱是为了老太太,大伙儿得一起还钱。
不说,就意味着大房的孩子们要遭受为难
权衡间,窦长富拉了拉妻子的手,沉声道:
“咱们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彩云其实也过不去心里的那关,她看着窦长贵和李红叶的方向,低声回答道:
“凌霄没说谎,咱娘一直有吃药,每个月都要吃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睡安稳。
二哥二嫂,你们时常去李家村不在家,不知道这事儿也正常。
我说的句句属实,那银子绝不可能是大房的人用来吃香的喝辣的了。”
胡彩云的话让窦凌霄明白,这三房的人还能继续相处。
毕竟,在银子面前,才能更加清晰的看出人心。
当然,二房两口子的心已经黑的油光发亮!
窦长贵听了胡彩云的话后气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实在不懂,这个三弟媳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老太太死了,这事儿都推给大房,他们二房和三房不正好可以择出来嘛!
李红叶也是狠狠地白了胡彩云一眼,再开口却是:
“就算这钱都给老娘买药了,那也是大哥自己要表孝心。
反正,又不是我们逼他去借钱给老娘买药的,谁借的就该谁还!”
窦长贵也附和起来:
“我大哥死了,那就找他的子女还,子女没了才轮到我们兄弟头上!”
说完,他冲着铁头爹喊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窦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