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来一看,眉头随之皱了皱。
她拿开唐延川那放在她腰上的手,见他也醒了,对他说了句:“我接个电话。”便下了床。
直至走到阳台处,电话已经重新响了一遍,她这才按了接听。
“那几个人等会要过来,你也过来一趟吧,你叔叔一个人怕是搞不定。”那头,传来白萍的声音。
程韫只是淡淡嗯了声,并未再说其他的。
正当她想挂电话的时候,白萍又开口了:“我昨天不该那样对你,以后我也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程韫闻言,两道秀眉皱得更加厉害了,“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以她对白萍的了解,一夜之间转了性,她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
白萍想都没想,直接应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昨晚你叔叔跟我说了许多,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候确实做得有些过分,可是,这能怪我吗,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那死去的爸爸,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气没处可以发了,我难免就容易在你身上发泄。”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没亏待过你吧,书也让你读了,家也给你找了一个,所以----”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白萍的话还未说话,程韫便将其打断。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深吁了一口气候,她才进了卧室。
此时,唐延川已经穿戴整洁,正等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程韫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走到他身边:“你起来了?”
“嗯,去洗漱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两人在楼下吃了早餐,唐延川去上班,程韫回了一趟家拿了点东西后才打了个车到程家。
当她进家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男人时,一股无名的怒火直接涌了上来。
白萍见她沉着一张脸,有些尴尬,于是跟盛珩说了一句话便起身走到程韫的身边。
她支吾着说:“他们不同意分期付款,你昨天也说自己没有办法全款,我这才找的阿珩。”
程韫气得指尖都颤着抖,在白萍话落的时候,她冷冷道:“既然你自己都能想到办法,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盛珩见状,站了起来,而白萍则拉住她。
程韫在被她触碰到的时候,直接将其甩开,大概是太过愤怒,她一时没控制好力度。
白萍被她这么一甩,重心一个不稳,人往后踉跄了几步。盛珩跑过去的时候,已经太迟,她跌坐在地。
见状,他赶紧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养了一身脾气。”白萍骂了起来。
盛珩松开她,拧着眉跑了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