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离开。
陆昕然不敢表现出心中的欢喜,只用崇拜的目光将皇后看了又看,这才拉着陆昕澜回了营帐。
第二日天还未亮,整个营地再次动了起来。
虽然有祁遇在城中配合,但今日显然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他们他们三人刚一起身就被人带到了皇后身边。
照旧是一旦打起仗来,没人能保证可以护住他们,所以跟在皇后身边最为安全。
陆昕然紧张又雀跃,不知今日的硬仗要如何打,也不知一切是否能如皇后的预料。
将士们脚底都用布裹了起来,几万人压着声音在山林中穿梭。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皇后坐在马背上,仰头看着函玉关高高的城墙,抬手对身边的副将比了个手势。
晨曦中,一道白烟突兀的划过半空。
紧闭的城门突然洞开,在达那首领毫无准备间,祁家军冲出城门直接冲入了他们的军营。
而皇后这边已是命几位副将带人朝小路去包剿。
他们今日的目的是脱困不是将围在周围的敌军全部吃下来。
所以目标很是明确,直奔达那首领所在位置。
战事发起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达那首领来不及应对,只能在亲卫的保护下且战且退,让皇后和城中的祁家军生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让援军能顺利进入函玉关。
鼻尖还萦绕着血腥气,陆昕然坐在将军府中的书房里整个人都有些懵。
让皇帝愁得掉头发的危急形势,这么快就……逆转了?
到底是朝中那些武将实在太蠢笨,还是皇后太逆天了?
她压下震惊忙让自己回过神来,她来函玉关可是带着自己给自己下发的任务的。
她得在皇后准备去收回玉城关前,将那个叛徒揪出来。
祁遇不是第一次听到心声,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怕自己在这心声中变成透明人,将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悉数摊开在皇后面前。
他艰难的坐起身,想要向皇后行礼,被她摆手拒绝。
“娘娘,您怎么来了?”
“这里没有皇后,只有章将军。”
皇后淡定从容的坐在椅子上,视线再次落向舆图。
祁遇笑了下,随即又有些惭愧。
“是臣无用,丢了玉城关还要您来解围。”
皇后不愿多听这些,但视线却是从舆图挪向他:“伤得如何?可有伤及根本?”
“没有,只是伤到了心肺,看起来有些严重,养上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伤及心肺还不严重?
陆昕然关心的立即翻开小册子,【他说谎,他这次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没能挺过来。】
【而且伤得这么重,日后怕是都没办法上马打仗了。】
【他让军医将他的真实情况瞒了下来,就怕被人知道了会动摇军心,给叛徒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