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这个长孙要被老东西养歪了,再不提点约束一定又是一个陆康德。
想到被陆晋川彻底养肥的长子,她幽幽叹了一声。
陆昕然看着跟裴氏一同离开的陆远恒,她侧身抱上陆昕澜的手臂。
“你有没有觉得他的性情跟赵氏很接近?”
都是那种总觉自己有道理,半点不会去考虑旁人心情的人。
陆昕澜认真思忖了一下,只微微点头。
赵氏是极度自我的性子,不止陆远恒受她影响,原身性情中偏激的部分同样如此。
“这边有我在,你不用多想多管,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知道知道,我们一起走,赵氏身边有下人在,不需要咱们多费心。”
系统都说她只要醒来就什么大碍了,刚刚还能中气十足的一直瞪着她,应该是马上就好利索了。
“也不知荣恩伯那里凑齐银子没,皇帝给他的期限是后天傍晚,有侍卫守在他府里,又不能同豫王继续走近,他后面的日子难喽。”
过于幸灾乐祸的语调让陆昕澜也跟着推测起来。
“这只是开始,荣恩伯府这一遭应该很难熬。”
拔出萝卜带出泥,陆昕然看不出她却是已经看得清楚。
荣恩伯府已经被皇帝放弃了,赵景田一家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赵氏在府中养伤的第二天,京中不少人发现原本属于荣恩伯府的产业全都被低价转卖了出去,这其中不少都是当年云家的产业。
赵氏养伤的第三天,荣恩伯府大门洞开,一箱箱黄金白银,绫罗珠翠被抬出府。
有好事之人跟着抬箱子的队伍一起走,然后就走到了户部大门外。
明明不是抄家,但堪比抄家。
“看荣恩伯府这架势,这是真要将云氏的嫁妆交出来。”
“不是都被捐给朝廷了?云家的半数身家啊,那得多少银子。”
“可不止这些,云氏当年带走了云家最赚钱的铺子,你们算算这些铺子这些年得赚多少银子,钱生钱,那数字啊咱们可想都不敢想。”
这两天里街头巷尾全是议论声。
赵景田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流言,他这两日焦头烂额。
云氏的嫁妆太多,带来的铺子、田庄、土地……这些产业的账册只一年的都能装满一个大箱子。
皇帝还让人送来口谕,这四十多年来的所有账册全都要随嫁妆一起送入户部。
他都不知这些年来一共有多少进项,伯府的银钱从来都花不完。
“伯爷,这些不能拿走!这些珠翠都是我存了好多年的,日后都要交到儿媳孙媳手上,这些不能交出去啊。”
陶氏扑到赵景田身边就要将匣子抢回来。
赵景田将人一把推开,都已是落到这般地步,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日后……他们也要有日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