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龙的气息定然被南奎发现，于是说道：“是我的一个好友，你也不必如此。”
一杯清茶，递到了南奎手中。
“当年南兄曾言，虚便是天，随后你我便以此争论。”
轻叹一声，多少年以来南奎心中对此念不曾有变，然今日再见林奕，却让其心境一变！
“不要再说了，看林奕小友今日之修为，必是我错了。”
听到这，林奕摇了一下摇。
此来，他不想听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
在南奎看来，以林奕当前的修为，自当对仙道有着极深的感悟。自己的话，对他已不起作用。
虚之大道，是南奎心所求。
然观林奕既走仙道，又在虚道大有所成，看来是自己错了。
“虚，不是归路。”
这一次，南奎并没有疑问。
林奕所言是对是错，早就有了结论。
“虚与实，亦无分别。”
窥实吗？
这一次，南奎又露出疑色。
当年林奕说过的话，让南奎曾误认为其必入窥实境。这一次，他真得不懂了。
“虚与实，真得没有区别吗？”
林奕笑了笑，没有回答。
紧接着，南奎轻叹一声道：“我本认为，自己能在数百年之中进入空灵境，已是修士之中的佼佼者，然现在看来，自己所走的路，竟然不对。怪不得修仙界中那些大能们，能在短时间之中将修为提升至高不可攀的地步，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原因。天为虚，先望而后破，才是修士的正道。这句话，错了！”
“何错之有？”
“你心中有实，意中有实，虚道而行却情实念，然最终却在虚道大成，这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林奕点了一下头，他没有反驳南奎。
其所言，倒也属实。
“虚为空，华而不实，确实无用。然对我修士而言，这虚便是天，望虚便是内心向往这天，以自身之心感悟意境，或生死，或空实，达到后境者便有了破虚之力，最终以证天道，仙途无量！”
当年的话，林奕重复了一遍。
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
南奎低下了头，许久，才说出一句。
“虚，果然不能代表天，虚之一道，在我看来只是修士的心境而已，若有心，虚也罢实也好，一切皆不重要。”
紧接着，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
这一次，不但是林奕，就连南奎也伸出手，向天一指！
林奕走了，再说下去已然无用。
南奎起身后，向着其背影深深一拜！
刚才，南奎悟到了。
用不了太久，自己便能进入空灵境后期，其心中所念，已离破虚不远。
这，是林奕送给自己的。
原来，我并没有错！路有不同，各有各的走法。林奕的路，自己走不得，但其心境与意境，则可借为已用。林奕此来南潭，便是暗中指点自己的修为啊！
突然间，南奎想到了什么，其身影消失。
林奕那一指，并非全是指天。
其意，则是让其再上净目池一趟。
净目池中，南奎闭目而坐。脑海之中，想的全是林奕之言。
虽然不知道破虚的过程，然南奎心境所至，已然淡然于心。
睁开双眼，便看到了满天虚无之中，那黄、灰、青、白四芒之下，不再缥缈。遥看虚道之中，那空中有实，实中藏空的变化之中，越来越清晰。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与林奕当年有所不同，南奎看不到那紫色，悟不到轮回。
不过生、死、空、实四大亡境，却在此刻圆满，空灵境巅峰出现之后，便是天地之虚！
由此，南奎一步踏入破虚境！
……
依旧是当年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