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满满的警惕,“你不会还在想着要甩掉我、去找那个什么幻影旅团吧?……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们?”
“才没有呢,”我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留下来见见那个人一面再走吧……其实也不算认识吧,我的、妈妈,……”
久违地喊出这个称呼,我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接着道:
“……有他们想要的情报,于是把其中一位吸引过来了,大概就是这样。”
“……你不会和那个家伙也搅和在一起了吧?”糜稽咽了口口水问。
我无辜地睁大眼睛:“我难道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类型吗?”
糜稽:“也对、这太离谱……”
在他差点要误会我的时候,我一拍手,高兴地打断他:“猜对了!那个时候、只要不是大哥,谁都可以。”
糜稽:“……”
糜稽:“你还真是……”
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幻之后,和声音一起归于沉寂。
原本会稍微向我倾斜的肢体动作,无意识地又往后偏了偏,作出逃离的姿态。
我冷眼看着他的变化,放下托着下巴的手,稍微坐直了一些身子。
“我真是、什么?”我问,“惹人讨厌吗?”
他没有接话。
“可是做一个讨厌鬼的话,”我道,“才会让大家都有机会嘛。”
“有些人可是好不容易才领上的号码牌,难道我要一股脑地把大家的号数都作废吗?那样、会很过分的,是吧?”
上一秒还刻意疏远的姿态,这一刻被慌乱与紧张不安打断。
他焦躁地站起身来,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去。”
我理了理裙角,然后才跟着起身。
“好。”
我说。
……
糜稽完全忘记了要和我掰扯幻影旅团的事。
他大概觉得,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想法,只要他亲眼看着我登上飞机就没事了。
理论上来说,一切确实应该到此为止。
我的往后余生,都只要这么度过就可以了。
在不惹怒伊尔迷的前提上给自己策划好玩的活动,有一搭没一搭地逗逗他的几个弟弟,逛逛街、花花钱,不该去想的事情就让自己不要去想。
反正、结婚的对象是不是他,都没有所谓,订婚戒指带到手上的时候,只要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未来就是这么一眼见底的清澈简单。
除了相看两厌的揍敌客,我的生命里本来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特别的存在……除了那个人。
可偏偏是那个人。
其实已经反反复复地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抛弃了,但是,就算被抛弃了,也想回过头去看他一眼。
——到底为什么?
想这样问清楚。
——根本没有一定要不得不抛下我的理由。
并不是出于爱意,更多的是失控的不满,还有对既定未来的厌恶。
在糜稽特别预定的小型飞机、飞到又高又远,将脚下的城市变成平面地图那样的存在的时候,我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呢,”对着驾驶员,我露出歉意的笑容,“我有事要稍微回去一下。”
“请问,你是要自己掉头,还是要我帮你掉头?”
“我说的是真的掉头哦。”怕他选错选项,我格外温馨地重复提醒了一遍。
在念压和揍敌客家同款曲肢的冲击下,驾驶员面色如纸地调转了方向,重新落地。
懒得去管身旁的行李,我徒手只身走出门外,稍微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两步,就听见糜稽的声音:
“……你果然回来了。”
“嗯,”我其实不太喜欢说谎,坦率地道,“没办法啊,我是那种、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到,就会一直郁闷的类型。”
“回去,莱伊。”糜稽用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