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记得清晰,上次钟未央从国泰公主府回来时,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她不爱管闲事,但是她会护短,护着自家的人。
钟未央弯起嘴角,露出洁白的牙,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别人把我认错,不过真的有点像,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自己都差点糊涂了。”
国公夫人语气平和地微笑道:“这是缘分,不过缘分有良缘,也有孽缘,暂时疏远一些,倒还放心些。”
钟未央心里很惊喜,目光格外清亮,爽朗地笑道:“母亲,我也是这么想的。”
“呵呵……”元嬷嬷掩着嘴,在一旁笑,凑趣道:“夫人和九少夫人也有母女缘分!可一点也不像婆媳!”
恩姐儿也咧开嘴笑,露出几颗糯米般的小乳牙。
钟未央低头亲恩姐儿脸颊一下,有夸奖的意思在里面,因为她们说的话,小家伙都听得懂。
国公夫人也伸手逗了恩姐儿一下,这么小的孩子笑起来总是比哭着好看,笑的时候像是脸上能散发出阳光来,让人心情欢喜。
“今天中午,国公爷回来用午膳,难得的是,恩姐儿没有害怕。”国公夫人放轻了声音,心平气和地说道。
“她胆子大多了,要是喜欢上了什么,就会手舞足蹈地告诉我。有时候,还会生气。”钟未央像说闲话一样的,陪国公夫人聊天。
——
夜色忽闪忽闪。一下子活泼,一下子安静。时而明亮,时而深沉。
钟未央此时就是一条流汗的海鱼,床上的床单和被套今天正好换成了海蓝色的。
呼吸、摇曳、纠缠。
还有亲吻。
记不清时间,连次数也模糊了。
钟未央已经找不到力气,感觉自己将要化成海水了,暖暖的呼吸里透着浓浓的水汽。
司徒明却不累,像是在表达着依依不舍的情绪和爱不完的爱恋,不知疲倦,偶尔寻找新的宠爱方式。
两人交谈了两句话。
钟未央此时说话很费劲,声音轻得像呼吸一样,带着疲惫,声音发出来,像是立马能被微风吹散,说道:“天晚了。”
司徒明眉眼间有一种抹不去的色彩,不是笑意,也没有笑意,一种别样的深沉,是一抹无形的红色,声音低沉,染上了海水的水汽,答道:“等到天亮。”
钟未央内心奔溃!
又过了半晌,她在心里很坏心地嘀咕着:你现在尽管放纵吧!等过了两个月,等你回来了,要是那时候我已经是准妈妈了,让你当倒霉蛋去、当清心寡欲的和尚去!我等着你后悔。
大风起,卷起惊涛骇浪,像千堆雪,拍打在心里,却是无比炙热。
——
日出东方,天空被染得很红很红!启明星显得孤单。
天亮后,钟未央只想睡觉,唯一的意识和感觉就是浓得像浆糊一样的困倦!困倦、乏累就像浆糊一样,黏在她的脑子里、心里、全身上下,无所不至。
司徒明一点也不高兴,眼睛里全是深沉,目光注视着钟未央,临行前才知道心情如此舍不得。
而钟未央却抱着被子,侧着身子蜷缩着,安安静静地呼吸着,睡得格外沉酣,眼睫毛也仿佛沉睡着,面容格外安宁。
丫鬟们不用吩咐,已经轻手轻脚地抬了热水去浴室里,然后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生怕惊扰了大床上的人。
床前虽然隔着几扇雪白色绣天鹅的屏风,但是丫鬟们还是低着头走路,一眼也不敢朝那个方向看。
钟未央手心里的被角被拿了出来,司徒明把她抱起来,去浴室沐浴。
钟未央没有反抗的力气,但是表情很懊恼,尽管闭着眼睛,但是眉头皱得很厉害,显得很不高兴。
司徒明感觉手里抱着的是一床软绵绵的被子,无奈地低声说了一句:“这么不在乎我?亏我还是你夫君。”他等会儿就要走了,要离开两个月,她竟然还只顾着睡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