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是觉得国公夫人出手这么大方,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很没面子,所以才不高兴吧!肯定又很无奈!钟未央忍俊不禁地问:“还有呢?”
赵嬷嬷继续小声地告诉道:“二少夫人去青梅院了!听说二少夫人喜欢楷哥儿,不喜欢墨哥儿,墨哥儿以前也很调皮,后来被二少夫人管得太严,就变得胆小了。还有,原本世子想要把墨哥儿过继去大房,想让大房再多一个嫡子,但是二少夫人不愿意,国公夫人就吩咐说,这事就此作罢了!还有!听说二少爷已经连续两个月是宿在外院里了!”
“嬷嬷!以后不许打听这种私事!”钟未央听得很不自在,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即打断了赵嬷嬷的话,表情很认真,说道:“说说别的事吧!宿在哪里,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将心比心,如果别人在背后说她和司徒明夫妻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她会很尴尬!很膈应!会厌烦那打听这事的人!
赵嬷嬷连忙伸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认错道:“我再不说了!”脸颊泛红,接着说道:“二少夫人上午还审了昨夜里被抓住的那两个丫鬟,不过,具体审出来什么结果,奴婢还没打听到。只听说,那两个丫鬟寻了短见,但是性命无碍!又被关了起来!”
钟未央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青花茶盏,暂时没说话,脸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二嫂真的不适合管家!可是,当太多的矛头都指向二少夫人时,就有一点阴谋的味道了!
不过,钟未央也不能确定,这是否真是阴谋?
过了片刻,钟未央才想起来另一件事,声音清晰地问道:“咱们院子里,是谁打了墨哥儿和楷哥儿?”
赵嬷嬷慌忙答道:“是看院门的于八媳妇,要不要让她进来?”
钟未央神色冷静,说道:“让她进来吧!先问清楚了,等会儿,我带上她,亲自去给二嫂赔罪。嬷嬷,你去准备几样贵重的补品,等会儿送去琼玉轩。”
既然是自己院子里的婆子打了人,她就不能不声不响地坐视不理,总得表现出诚意来善后!不然,原本婆子做错了事,最后反倒会变成她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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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走出青梅院时,脸色苍白,甚至有点灰败,没有了丝毫的斗志,好像心里的所有火种都被冷水浇灭了。
白嬷嬷很想哭,忙前忙后地张罗着肩舆来,二少夫人坐上了肩舆,一行人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沉重,安静地回了琼玉轩。
冰冷的屋子里,二少夫人眼睛里装着一汪泪水,久久地打着转,偏偏不落下来。
白嬷嬷红着眼睛,鼻子酸溜溜的,嗓子压抑着,在一旁劝道:“少夫人不要伤心。夫人是为了大少夫人动胎气的事,暂时生气而已,等过一阵子,气就会消了。”
二少夫人脸色清冷,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说道:“母亲责怪我没有教导好墨哥儿。”
白嬷嬷先是十分惊讶,然后表情变得晦涩加为难,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二少夫人脸色清冷,接着说道:“可是那个孩子,就像天生跟我作对一样!他顽皮、淘气时,我打他,等我不打他了,他就变成了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楷哥儿比他小两岁,可是他身上哪一点比得上楷哥儿?”亲母子疏离得仿佛没有了亲情。
话落音后,屋里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心里感到压抑。
大丫鬟书童真的很没有眼色,就在这寂静无声的当口,她突然走进来,语气还和平常一样,甚至带有一两分欢快,禀报道:“少夫人,朱五媳妇正在外面等着回话,说砚已经招认了!”说到这里,她心情有些隐隐的兴奋。她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与众不同,颇有几分姿色,所以才能被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看上了,被选做通房,但是砚两个人总是在背地里笑话她,说她貌丑!这使得她怀恨在心!今天总算是找到落井下石的机会了!
白嬷嬷着急地给书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