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受孕的秘方。”她的眼神里带着急切,心里的忐忑传达在了脸上。
听说是这个原因,钟太太松了一口气,轻松道:“你们进门刚刚半年而已,不需要这么着急。孝顺好婆婆,把夫妻感情处好了,才是要紧之事。如果是你们的婆婆开始催促这事了,我改日和陶太太、江太太谈谈,你们也不必忧心。”亲家之间家世相当,又早就互相有交情,何况钟家占着道理,她可以肯定,自己能帮着摆平这样的事。
钟未亭脸色惊慌,连忙接话道:“婆婆并未催促我们,这只是我们自己的想法。”不能在婆婆心里留下一个爱四处告状的印象,钟未亭毕竟比较圆滑,还跟以前一样。
钟未舞起身跪下,声音坚定地道:“婆婆虽未催促,但时常提起,我们听着也心里不安。妯娌时常讥讽,丈夫又偏心小妾,已经等了半年,再等下去会寝食难安,绝不能让庶子做了长子。我们实在是心里焦急,别无选择,所以才来求母亲帮帮我们。”往日脸上的那份娇俏已经瞧不见,眼前的钟未舞看上去已经是年轻妇人模样,活在当下,活在现实生活里,有烦恼,有思虑,有格外多的心机。
钟太太看了赵二娘一眼,赵二娘连忙去搀扶钟未舞。钟太太平静地道:“坐下再说吧。”
“母亲,我们所求的不多,只要有一张方子给我们就行。”钟未舞道。为什么找钟太太要秘方?因为她们刚成亲,还无子,如果冒冒然地请大夫开药,恐怕会传出不孕的名声来。在古代,不孕是女子终身的把柄。
钟太太不咸不淡地道:“外面庸医太多,你们不要随意听信别人的话。吃错药可不是小事!”
钟未亭、钟未舞一齐道:“是,我们只听母亲的。”钟未亭眼里迸射出惊喜的亮光,钟未舞眼里是坚定和希望。
钟太太心里苦笑一下,表情严肃而认真,目光看着她们,道:“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成亲后等上一年半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们不必过于着急。”
钟未亭、钟未舞眼里的星星之火渐渐地熄了下去,转为黯淡、失望,钟未亭又泫然欲泣,低下头,默默地抹着眼泪。
赵二娘恭敬地站在钟太太身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有些人真是死劝不听!偏偏又非要挨到眼前来,找人来劝自己,惹得大家都麻烦。
钟未舞再次跪下,表情坚定,道:“母亲帮帮我们。”表面是坚定,背后可能是空洞的绝望。
赵二娘稍稍上前一步,看一眼钟太太的脸色,连忙就又去搀扶钟未舞。
“坐着说吧,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战战兢兢的。”钟太太说完,钟未亭也连忙去搀扶钟未舞,等大家都落座了,钟太太面色严肃地道:“你们婆婆算不算和蔼?”
钟未舞不出声,钟未亭哽咽道:“婆婆十分和蔼、跟母亲一样。”
钟太太对钟未亭稍稍点头,然后看着钟未舞,声音严肃,说道:“婆婆从不打骂,那就算和蔼。”
五姐用眼角余光看着她,嫡母和赵二娘都盯着她,大家都不说话,像专门在等着她回答。钟未舞只能硬着头皮,眼睛里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到,像是闭住了一样,语气生硬地答道:“婆婆很和蔼,从未打骂。”
钟太太语气稍显无奈,道:“进了婆家,总会有婆家的规矩,如果做错了事,婆婆严肃了一点,也不必害怕,要知错能改,那么前面做的错事也就过去了。不必耿耿于怀,心胸宽大,自然少些烦恼。”接着,又问道:“妯娌讥讽你们,你们是否还嘴了?可有翻脸、摆脸色、不理人?”
那二人脸色晦暗不明,眼神躲闪。钟太太把这些尽收眼底,洞若观火,道:“妯娌讥讽,那是她们眼界太小、善妒、多口,如果你们镇定地不理睬那难听的话,依然保持礼节,那么就是你们大度,别人也会高看你们一眼。”
“是,女儿记住了。”钟未亭、钟未舞隐忍着答道。表情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