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遥挥手匕首飞出,准确无误钉住那人衣角。随后她踏空掠去,干脆利落一脚一个踹飞那些官吏,握住苏姑娘的手臂牢牢将人扶起来,圈在怀里。
钟离鹤看着闻遥的身法眼中一亮,看到闻遥背上的星夷剑后眼中亮光更甚。
周围官兵上前把闻遥团团围住,有人掀起桌案扔向她。闻遥抬手一掌直接把琼玉楼结实的桌子轰了个稀巴烂。
“你不是鹫台的人。”钟离鹤握住剑身缓缓抽出,剑尖对准闻遥,高声道:“鹫台成群,从不单独行事。你方才拿的令牌也根本不是鹫台黑玉印,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吧兄弟,天水大大小小的衙门组织手令各不相同,你还真认得鹫台的牌令?
闻遥无声吐槽。
钟离鹤不顾一旁同伴的惊叫,勾住一旁桌案,长腿横踢扫向闻遥。下一刻剑气横秋,钟离鹤雪白刀刃直逼闻遥命门而去。
闻遥按住苏姑娘的腰,单手拔剑。星夷剑鸣动不已,同钟离鹤的长剑狠狠相撞!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短短几秒内迸发,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数十来回。
如果说钟离鹤的招数攻守兼备,那闻遥就是全然放弃防御。星夷剑光犹如长虹,以战养战,招招杀气毕露,内力深冷像望不见底的秋潭。
苏姑娘惊声叫起来,伸手死死环抱闻遥脖颈,将脸埋在闻遥颈窝。
外人看不出什么,钟离鹤却是越打越心惊,面色彻底严肃起来。两人一近身,他抬剑横挡身前抵挡剑身重若千钧的力量,脊背肌肉寸寸绷紧,脚下黑靴踏着的地面隐有裂痕。
“将军内家功夫不错,就是招式太规矩,不活泛。”闻遥说罢手腕一转,星夷剑寒光闪动,千里涌潮化为一道白练,错开空隙后猛然攻向钟离鹤空门。
钟离鹤双目微睁,提气急急往后欲躲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瞧着快若雷霆的剑锋裹挟强悍内力逼向自己心口!
周围人惊叫连连,闻遥目光触上钟离鹤的视线,面具底下勾唇,手指回拨星夷剑身横转,剑柄隔着一层纸的距离堪堪在在钟离鹤喉前停下。随后她折腰抬腿,狠狠踏在钟离鹤肩上,带着苏姑娘飞身后退稳当当落在远处的空地上。
“砰!”
与此同时,琼玉楼大门遭突如其来的铁蹄踏破。外边萧瑟秋风一股脑塞入,霎时清开里面如兰香气,吹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踏雪良驹高高扬起蹄子,嘶鸣不止。赵玄序面色难看,单手拿着张半人高的强弓在门口抽箭搭弓,弓张弦满,一箭射穿了闻遥近前试图偷袭的官吏的脑袋。
这下整栋琼玉楼当真鸦雀无声。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脑袋像烂瓜一样炸开,随后那兖王放下弓箭踢马上前,身后甲胄俱全的杀神翎羽卫紧随其后,轮番把那摊红白交织的液体踏得稀碎不已。
“鹫台查案。”赵玄序慢慢驱马走到闻遥和钟离鹤之间,拎着缰绳居高临下看着钟离鹤:“谁要拦。”
“兖兖..兖王殿下!”为首官吏腿抖若簸箕,牙齿舌头差点黏在一起被自己一口咬断:“这位居然真的是鹫台的大人,下、下官没有要拦您的人的意思,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了!”
赵玄序看着钟离鹤,钟离鹤却不看他,只是却牢牢盯着闻遥。半晌才猛然收剑,拿起自己的剑鞘头也不回大步朝琼玉楼外去了。
翎羽卫和兖王没有拦着。
钟离鹤带头,众人仿佛都得到了逃生的许可,主子带着奴才纷纷乱乱往外跑。甘美酒水瓜果扔在一地,一片狼藉。闻遥盯着眼前场面看,仿佛已经预感到楼乘衣杀人的表情。
完蛋,这得赔那奸商多少钱?
她手上还抱着腿软无法站立的苏姑娘。赵玄序下巴一抬,两个翎羽卫上前走到闻遥面前,一左一右把人搀扶住。
“阿遥。”赵玄序唤一声,见闻遥全身上下汗毛没掉一根,眉宇间风雨欲来的怒意煞气沉下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