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教室,“我还有训练,先回去了,刚才谢谢你了。”
江倾阳看着向菀走远的背影,凉凉地腹诽一声。
那也没有哭一下就答应做老婆的。
也忒容易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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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阳一直在画室画到天黑,期间各种不经意地路过舞蹈教室,直到晚上近九点,少年宫快静校了,向菀才从舞蹈室里出来。
他两手插兜走上前去,状作漫不经心地打招呼:“好巧哦。”
“你...”向菀本想问他怎么还在这里,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江倾阳隐约听到对面是个男声,但听不太清内容,等向菀挂断电话,他语气随意地发出邀请:“吃饭了吗?要不要去吃宵夜?”
这女孩真是无敌,他饭点过去看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跳。
就算是机器人这会儿也该充充电了吧。
“抱歉,我一会儿有事,下次好吗?”向菀朝他歉意笑笑。
九点了还能有啥事儿,再说有事也不能不吃饭啊。
江倾阳觉得这分明就是说辞,可他还没想好再怎么开口时,身后就有人远远叫了向菀一声。
俩人朝门口看去,就见钟洺一身休闲服,朝他们走来。
和江倾阳颔首问好后,钟洺笑容温和地和向菀玩笑道:“你再不出来,司机可要被贴罚单了。”
“抱歉...”向菀温声,忙和江倾阳招手告别,“那我们先走啦。”
“......”江倾阳目光扫过俩人,冷淡地哦了声,转头就走。留了一个自认为极其潇洒、极其无所谓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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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少年宫外零星几个路灯。
“一会儿简单练下就好了,挑个你熟悉的剧目。”钟洺一边走,一边和身侧的向菀商量一会儿的安排,“我们去学校?我找老师拿了报告厅的钥匙。”
“好。”向菀点头,“抱歉,这么晚了,你可以早些和我说的。”
钟洺笑笑:“没事,我也才下语言课不久。”
一时沉默。
上了车,和司机报了地点后,钟洺犹豫着又开口:“向菀。”
“嗯?”
“你这样是不是太拼了点?你该多注意休息的。”
向菀淡笑着摇摇头:“我不累。”
怎么会不累呢。钟洺微微皱了下眉,觉得她看起来更瘦了。
为了响应今年的教育改革,各个中学都在拼命刷文化建设上的成绩。
向菀这个市赛金奖,首当其冲。
辰邶几乎是让她流水线作业,一个学期,安排了不知多少个表演和比赛去撑场面。
下周一为了迎接区里领导的突然视察,又是周末了才通知她准备一下明天去演出。
艺术团老师知道钟洺和向菀相识,下午让身为乐团负责人的钟洺通知她的时候,钟洺是直接借口回绝了的,可这个老师竟然晚上又径自联系了向菀。
“你可以拒绝的,现在辰邶加在你身上的已经远远超过一个特长生该做的了。”
向菀没有马上再回答。
两个人刚才急匆匆走路,这会儿都出了一层薄汗,她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把手帕纸放回包里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儿。
就着黑夜里车窗外昏黄路灯洒进来的光亮,她看清,是白天那个小男孩送给她的奥特曼挂坠。
指尖轻轻摩挲着挂坠,不禁想起某人低着头,和不及他跨高的小男孩逗贫拌嘴的样子,向菀无声地笑了笑。
过了片刻,她目光盯着车前方的灯海,平静开口,语气一如这夜色般柔和:
“钟洺,我不累,真的。
“我在这里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也交到了很多朋友,我很感激。
“剩下的,都是我该做的事。”
顿了顿,她扭头看他,由衷地笑着说:
“能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