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穹还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打算边听边记。
给秦穹讲讲知青们的事儿,这个对赵永梅来说很简单。但她觉得她这个忙和秦穹又是给自己看病,又是给自己送枇杷膏不能比,感觉秦穹吃了亏。
而且秦穹现在已经来了插队了,自己给秦穹讲的一些和知青们有关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很难打听的事情。就是秦穹自己,在这里呆上几个月,不说门儿清,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赵永梅这么想自然也就这么说出来。
秦穹却不认可赵永梅的说法:“可能你觉得这些信息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但对我来说却非常宝贵,比一罐枇杷膏值太多了。我现在孤身一人来咱们大队插队,说一句人生地不熟也不为过。我知道大队里不管是本地的老乡还是插队来的知青,大家都不会是坏人。可是人与人的相处,除了看彼此之间是否性格相投,还看一些小的细节。比如有个知青最近想念家人,但我并不知道这个信息,在他面前整理家里寄给我的东西,岂不是平白惹来对方不快?”
赵永梅倒是理解他的说法,但是她不太认同:“按你这种说法,他想家就想家呗,怎么还因为你家里人给你寄东西而不快呢?要我说,如果真有人因为这件事对你态度不好,那你也用不好的态度对他。这种人太小肚鸡肠了,难道就因为他想家,别人就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
赵永梅越说越气,她站起身来插着腰,和秦穹说:“秦穹,虽然我知道你这是在打比方,并不是真的遇上这种这种讨厌鬼。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你真的遇上这种人,千万不要受他的气。如果他对你酸言酸语,你就酸回去。如果他变本加厉,那你也别和他客气,直接去找大队长,就是那个去火车站接你们回来的满仓叔,他为人可公道呢。”
秦穹笑着说:“我看你这么厉害,还以为你会说对方如果变本加厉,男子汉大丈夫,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呢。”
赵永梅摇摇头:“当然不能直接动手了,且不说我们要做个文明的人,就说你真把他打了,不仅要赔偿对方医药费,万一对方赖上你了,那你可真要倒霉了。当然,有的时候武力威慑也是个办法,但要注意下手轻重,千万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就搭上自己。再说了,明明有大队长可以主持公道,又何必自己亲自上手。”
秦穹认可赵永梅的说法,点点头,又说:“那如果对方不是小心眼,而是家里发生了变故,比如父母离世。那这种情况,我如果提前知道对方的情况,不也能避免说一些让对方伤心的话吗?还有我如果想找某些人帮忙,提前知道对方喜好,不也是有用的吗?”
赵永梅点点头,这倒是,谁还没有个求人的时候啊。秦穹这样新来的知青,和老知青们都不熟,很可能他求别人人家也不答应。但如果知道对方喜好,再根据对方喜好套套近乎,说不定人家就愿意帮忙了。
不过她还是说:“那你既然觉得你的那些东西换知青们的消息比较值得,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讲给你。不过我还是要提前说,我讲的这些都是我自己对知青们的了解和看法,比较主观。再有就是我和男知青们相处得都比较一般,顶多算普通朋友,和好朋友还差着呢。大部分男知青的消息我都是从女知青们那里听来的,算二手消息了,而且一个人面对异性和同性时,表现出的性格未必会一致,所以你就当故事听听,具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是要自己判断。”
秦穹慢条斯理的说:“那我倒是更想听听了,毕竟有些人在异性面前表现出的样子,是他理想中他最受欢迎的样子。”
他这话赵永梅一时之间没太听明白:“是这样吗?”
秦穹斩钉截铁:“是这样的,你还小,你不懂。”
赵永梅决不允许别人说她不懂:“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说话拗口,你那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