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去为好。
想罢,她寻了个理由又道:“我和衣睡了一夜,实在不太舒服。又没洗漱,不好直接用膳。我还是先回去了,就不打扰祁墨哥哥了。”
说完,不给他回应的机会,匆忙福了个礼便转身从大门跑了。
看着那道慌慌张张的背影,萧祁墨并不失落,反倒唇边蕴起了笑意。
会躲他,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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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菀乐阁,卜幼莹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后便赶去了重明宫。
昨夜萧祁颂走之前,用口型对自己说让她今日来找他。虽然陛下将他软禁了起来,但只说不让他出去,却没说不让旁人进来。
因此当她到达重明宫时,负责看守的禁卫还是让她进去了。
此时萧祁颂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枕着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颗小藤球,往上一丢,又落回手中,如此反复。
直到听见开门声,他倏然坐起,出声询问:“谁?”
见门边探出半颗熟悉的脑袋,警惕的眉眼顿时暖化成水,立即下床迎了上去。
“你怎么才来啊,我从早上都等到现在了。”他抱臂站在她面前,微微撅唇,眼神委屈又略有不满。
卜幼莹只犹豫了一瞬,便下意识掩去了在东宫留宿的事,回道:“昨夜闹得那么晚,我自然会起得迟些嘛。”
“闹?”他一听此话便不乐意了,眼里不满越发浓重,“你为何还觉得我在闹?我没有闹,你知不知道哥哥他昨夜同我说了什么?”
卜幼莹当然知道。
只是她没说,绕过他去落了座,又饮了一口茶,这才顺着他问道:“说了什么呀?”
萧祁颂几乎想立刻就说出口。不过睡了一夜,他还是恢复了些理智的。
于是走去门口看了一眼,将房门关得紧紧的,又检查了一遍窗外,之后才回到她身旁坐下。
他身子前倾,凑过去小声道:“他昨夜同我说,说......他喜欢你。”
原
以为阿莹听了这话,定是比自己还吃惊。()
可未想,她只是淡淡哦了一声,随后反问他:可是他亲口说的‘喜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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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颂一愣:“那...那倒没有。”
“既没有,那你为何说他喜欢我?”
“这还用明说吗?再说了,我与他都是男人,又是亲兄弟,他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
气冲冲说完这些,他忽而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询问道:“阿莹,你平日里一向是最信我的,可今日是怎么了?你也同爹爹一样,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
“当然没有。”
她否认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你这样子,祁墨哥哥气人的功夫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萧祁颂不解:“你这话是何意?”
见状,卜幼莹也懒得逗他玩了,便将昨夜萧祁墨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可听完,他也只是半信半疑地问:“这都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她点头:“亲口说的,我一字不差的全复述给你听了。”
尽管如此,他却仍是有些怀疑。
虽然昨夜兄长的表情看起来确有些生气,故意气他这个理由也合理。但是,当初是他亲口同自己说的,他有一个心上人。
若心上人不是阿莹,那又会是谁呢?
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一旁的卜幼莹便直接拉过他的手,安抚道:“好啦,你别想那么多了。眼下更重要的事是我们的婚事,你猜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什么?”
“什么?”
她噙着笑意,杏眸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们说,钦天监已经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