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你这地址真不是我给王青松的,虽然他名义上是我哥,但我跟他恩断义绝已经很久了!”王筱竹提着一篮水果就搁在床头的小桌上,嘴里絮絮叨叨,“而且我是真有要紧事……”
余光看清楚大美女的脸,王筱竹瞬间停顿了一下,语气陡然加重:“我草,隋昭昭!”
隋昭昭也大惊。
他瞬间喊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病入膏肓,两条腿都不能打弯,租的轮椅被金毛咬坏了,用手爬过来动物园都要下班了才含泪向我请假的吗?”
骆清河在旁边一言不发,但从鼻腔出了个冷笑的音。
这种理由也就只有你个傻逼会信。
隋昭昭在听到老板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不妙,就连她这种厚脸皮的人都对自己的三百字休假理由感到羞耻,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王筱竹就总结假条核心思想直接这么念出来了。
“老板,你听我解释。”隋昭昭深刻意识到编一个谎话就要编一辈子谎话来圆这个至理名言。
那边骆清河已经慢条斯理的剥开了一个橘子,悠哉悠闲的躺在一边看戏。
王筱竹木着脸站着,满脸“你接着编”的恐怖表情等着她。
隋昭昭的脸上表演出了内心无数次的犹豫和挣扎,她神色一顿:“其实,你也听说了……是我男朋友他……哎!这事也怪我不节制……你就别问了!”
“……”
“……”
骆清河手里刚刚掰下来的橘子掉到了床上。
她一句话两次停顿,恰到好处的饱满了整件事情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王筱竹从一个盛气凌人抓到下属偷懒的老板,摇身一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吃瓜人,“骆哥那里……”
他话刚问一半,骆清河手上剩下半个橘子就砸到了他身上,脸色阴沉:“你想死吗?”
隋昭昭飞速的剥了个橘子塞到骆清河嘴边,一边对王筱竹说,言辞恳切:“都是男人,有些事明白就好,别瞎打听。”
橘子那股香气瞬间冲淡了病房内的消毒水味,如镰刀弯月一般的兽牙碰到肌肤的感觉比昏迷的时候更加清晰。
“邻居,你倒在家里是谁不辞辛劳把你背到医院来的?”隋昭昭凑到骆清河的耳边,试图小声讲道理。
她身上有一股很清澈的味道,特别淡夹杂着橘子香,骆清河闻不太出来是什么,只是她凑近的瞬间,宛如隔绝了整个医院的消毒水味。
像个空气清新器。
“不是因为你不节制吗?”骆清河冷笑一声,低头瞥她,“这该是你的责任。”
“下次我肯定克制自己,这次你先帮我把老板应付过去嘛,好邻居。”隋昭昭眨眨眼。
实话实说,就连骆清河这种不看红颜皮相的人,都能感觉到隋昭昭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特别是那双墨色的眼睛,就好像人站在崎岖诡谲的深山高处,看见了峡谷中间流淌着汹涌浩瀚而清澈墨绿的湖水,是一种神秘而迷人的吸引力,偏偏她本人对此好像一无所知。
两人在那旁若无人的说起了悄悄话,骆清河这样难搞脾气又差的少爷,竟然还露出了笑——虽然是冷笑。
但王筱竹莫名其妙的就跟霸总文里那些“二十八年了,少爷终于会笑了”的老管家共情了,瞬间有些热泪盈眶。
“我凭什么让我帮你骗傻子?”骆清河不吃这一套,“蠢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你想要什么?”隋昭昭为了她那点工资豁出去了。
骆清河若有所思了半晌,视线渐渐瞥到了她手腕上的兽牙:“你那手链上的兽牙不错,我出钱买,多少都行。”
他这话一出,隋昭昭脸上的谄媚讨好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她微笑:“要不您看看我的两颗大门牙值不值钱呢?”
骆清河再怎么样都听出她语气里骤然转变的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