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搞脏了就不方便吃了。
思考片刻,很快想出办法。
在头顶厚厚垫上一层卫生纸,学原始部落的办法,轻轻托起麻团,放在了……
脑袋顶上!
餐厅里的人震惊了,这是什么搞法,这样也行?!
这麻团圆得能当星球仪了,放脑袋上不会滚下来吗?
濯征放稳了!尝试着伸出脚,落下,走两步,稳稳当当。
濯征大喜,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她快乐地走了,不忘攥着剩下的两个大馒头,顶着巨大麻球一路远去,像一个行走的氛围灯,闪瞎路人的双眼。
*
呼,早起就是从容啊!
步也跑了,饭也吃了,来上课还这么早。
濯征找到这节课的教室,仿佛摘下皇冠一样,郑重地双手捧出大麻团,放进柜子里……放不进去。
怎么办呢?濯征碰着麻团环顾一周,孤立无援。
重新端正地放脑袋上。
没地方放,那就带到教室里去吧。
*
郑青松人如其名,活得很轻松。作为凯斯瓦军事大学后勤系的教授,他在开展野外炊事素养这节课时,宣称的是:
“炊事班的学生,炊事素养必须要好。上课吃饭算什么,学的就是做饭!怎么不让人吃饭?”
这句宣称太出名,以至于消息滞后的濯征,刷了几天校内网之后,对这句话也并不陌生。
“你带了什么吃的?”
教室里,派瑞德率先出声,顺便给身旁人展示,“我带了香肠芝士披萨。”
“我?嘿嘿”
李路恒快活地从背包里掏出,口水斯哈道,“黑猪肋排!”
旁边瞬间围来一群人,“哇!”
“响应老郑号召啊李哥。”
旁人拍拍李路恒肩膀,可以可以,这把你赢了!
郑青松一句宣言,活生生把野外炊事素养课变成美食品鉴大会,濯征歪打正着正好带了麻团来,空着手的都当土老帽处理。
濯征边走边看课表,昨晚睡之前看了眼教室,还没来得及看老师是谁,要是来个蒋语荷这样的严肃老师,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这麻团能不能带进去。
“唔,是郑青松的课。”
那就不用纠结了。濯征心安理得捧着大麻团,走进教室,大大方方坐在第一排,将麻团端端正正放在手边。
“我去,那是什么鬼?”
派瑞德震惊,怎么有人端个龙吟石墩子来上课,这么卷的吗?
“哇,第一节课就玩这么大吗?”
李路恒羡慕了,本来光荣携带黑猪肋排绝对勇夺第一,但是那同学带上这石墩子,谁能比得过她啊!
李路恒没吃早饭,肚子确实饿了。但是上老郑课的精髓,就是激情,投入,与吃吃吃!
我忍!老郑不上台,老子不开餐!
濯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温行禹激动,“濯征,这个麻团你在哪里买的呀,这炸得也太好了!”
濯征:……又是你啊温行禹,很喜欢这种拍肩的打招呼方式吗?
“不是买的,我刚自己炸的。”
濯征侧开身体,让温行禹全面观察这个完美的麻团,确实很完美,濯征骄傲ing。
“啊,原来不是石墩子啊。”
后排几人失望摇头,石墩子多好,偶通常见又别具一格,大麻团,大麻团一下就没魅力了。
温行禹围着麻团转上好几圈,“真的是你自己炸的吗?你是和大师学的吗?这是真的吗……”
濯征看他疯疯癫癫的要双手碰上去,赶紧一巴掌拦住,“停停停停停,我还要吃呢!”
“啊我我我我,我可以先买下来吗啊不是我我,我可以看你炸一次吗啊啊啊或者你去我爸那里炸一个啊啊啊其实是我我我爸他特别想学这一手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