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靠着墙。拆下的木板作为隔断,勉强将棚屋分成床铺和工作区。
“请喝茶,稍等一下。”
濯征随便找了两个杯子,倒上水待客,恪守在二十一世纪华夏人必须遵守的礼仪。至于杯子长相扭曲,水隔了夜,那不是她的操心范围。
下一步濯征钻进床底,一顿乱翻找的失礼行为,不要太介意,她只是在努力找被自己藏起来的车钥匙。
到现在为止,濯征大大方方介绍,实则是为了掩盖她拿不出真正惊天动地大家伙的心虚,根源是有点摆烂了。
她注意力全在被拆穿的尴尬上,盖伊的注意力全在濯征破烂的小家上。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小女孩,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啊!即使这样她还维持着从容的礼仪,背后又是多么铺天盖地的心酸与泪水!
盖伊的红发,展示着掩盖不住的平凡血统。然而作为生长在新贵族家的孩子,艰难的生活其实已经离他很远。
“上车!”
濯征管他那么多百转千回的心思,发动好了车,很酷地向两位和她的小屋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人招手。
轰隆隆的三蹦子,载着正襟危坐的两人,一路向濯征的秘密基地开去。
暴露是不可能的,濯征这样得意地想。
除了三蹦子难搞,棚户区的诸位也没油!掌握独家油气资源的濯征自然不会卖给她们。
风吹在濯征脸上,将短发乱七八糟糊了濯征一脸。她觉得自己就像末路狂花那样,简直是帅飞了。
濯征风驰电掣,来来回回,光靠脚力的同僚们连她的影子都摸不着。
*
埃弗特的职责很多,管理军队,参与政局,可那绝对不包括考虑星球垃圾的去向。
他见过不少世面,却没有哪样像今天一样让他震惊,原来人类造物有一天可以媲美自然工斧,以这样略显讽刺的方式。
脚下踩着易拉罐,已经压扁了。往前是垃圾脏臭凌乱,无穷无尽堆聚在大地上,高到视线无法越过的高处。站在最底部,人类像蚂蚁一样渺小,再看一眼都觉得窒息。
“就在这里。”
濯征下车,往前掀开帘子。埃弗特这才发现,面前竟然有个洞穴。
这是濯征的小小工作室。她来的时间太短,又花了很大功夫在石油分馏塔上。想到空空如也的工作室,濯征向前的脚步带上几分决绝。
微型分馏塔保持了濯征风格,主体缝缝补补。为了达到温度要求做了各种努力,因此呈现出丑陋的效果。
好在冷凝器和回流罐是在的,虽然缩减到几个,除了濯征必要的煤油和汽油,其他副产品一轱辘全作废。
“卧槽,她真有分馏塔啊。”
盖伊踢踢踏踏,易拉罐滚来滚去,跟在最后面,因此惊奇得最晚。
然而真正让埃弗特惊奇的不止这个微型分馏塔。
独立的机械臂在实验室里,操作大大小小的机械设备,运输分馏塔产品装罐。
荒芜的基础教育,独自生活的贫困女孩,这片大地很难燃起科技的火种。
从零到一是石破天惊,濯征做到的绝对不止这些。
埃弗特哑口无言,他曾以为这世上根本没有天才,直到现在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你的老师是谁?”
埃弗特背光站立,神情严肃,眼神明亮。
“非得要有一个吗?”
濯征摸了摸鼻梁,抬头望天。
你哪里懂,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回去的路上盖伊一言未发,留给上司足够的空间安静思考,虽然在濯征的巨响三轮下,空间无法更多了。
濯征两手抓把,突突突往前,苦思冥想。
就这?这也够星际牛人震惊的吗?
好在没丢脸,好险好险。
离开棚户区时,濯征在两个体面军官眼皮子底下,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