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她千方百计选择逃离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该到此为止,他也不是没有试过,可她一天天的就往他脑子里钻,往他心里凿……
眼睛是可以不朝她看的,耳朵也可以关上,他能不要这颗脑袋这颗心?
也是在这一年,他才明白行尸走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厌倦并且不齿逃避的行为。今晚喝酒并不是偶然,他随手翻到了程湘送来的订婚请柬,想起了林飞这几年的辗转反侧,自然不可避免想到如果有一天柏盈结婚而新郎不是他的画面。
哪怕只是想一秒钟,他都难以忍受。
“如果沈晋给你打电话,你也会过来?”
低沉沙哑的男声从侧边传来,柏盈没好气地回:“没有如果,他不会做这种事。”
“我也不会对别人做这种事。”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丢人?”
柏盈哼笑:“你还知道丢人!”
“再丢人的事我也为你干过,不差这么一件。”
柏盈转过头正要再骂他时,看到他颧骨上的伤,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靠近了些,皱眉道:“你脸上的伤是刚才那人撞的?”
蒋墨成抬手摸了摸,“不是。”
还没等她再追问,他轻描淡写地回道:“没多大事,跟沈晋打了一架。”
柏盈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蒋墨成确实喝了点酒,这会儿头也有些疼,抬手捏了捏鼻梁,“他先挑衅我。”
柏盈脱口而出:“不可能。”
沈晋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挑衅别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都很古怪。
蒋墨成本来没把这件事当个事,毕竟以他跟沈晋这样彼此仇视的关系,迟早都得动手,既然她看到了他脸上的伤,他也没想过要找别的借口敷衍过去,可她这三个字着实惹恼了他,“你觉得我在骗你?柏盈,你听好了,我跟你认识以来,除了我骗你我是徐扬以外,我还骗过你什么?”
这倒也是。
柏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脸上的伤,“那为什么呢?”
“你不知道?”
“你不说,他又没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蒋墨成凝视着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说谁呢?”
“说你,也说他。”
蒋墨成也不愿意在这样单独跟她相处的时刻提起沈晋,“不说这个了,没意思。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我回去以后想了想,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在宁市的时候你想分开仅仅只是因为我是蒋墨成?”
柏盈其实不想再跟他纠结分手原因,毕竟都是她胡诌的,“还提这个有什么意思?”
“是还是不是?”
“……是!”
蒋墨成点了下头,面色平静,“你说后来你想分开是有别的原因,是你觉得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带你去了海岛,是你觉得跟我回锦城你会没了自由?”
“怎么是我觉得呢?”柏盈越听越不像话,她瞪了他一眼,“那难道不是事实吗?”
“第一个是事实,第二个暂时不是。”
“什么叫暂时不是?”
蒋墨成瞥她:“因为你并没有跟我回锦城,你跳窗跑了。”
“翻窗!”她纠正他,“那是一楼,不是跳楼的跳。”
“都可以,总之你跟我回锦城这件事都没有发生,你怎么就认定你会没了自由?”
柏盈无语:“你怎么就认定我如果当时跟你回锦城,我会比现在自由?”
至少她现在想见谁就见谁,想跟谁一起吃饭就跟谁一起,不用听任何人指手画脚。
见他还要强词夺理,她打断了他,一脸不耐烦地说:“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没有别的?”路灯照在蒋墨成的脸上,他此刻的失意全都被她看了个清楚,这几天由于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