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势必不愿回去休息。否则到时老爷还没康复,小姐又重病在身,林府可真要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果然,要照顾林如海的这个理由,令黛玉暂时搁置下一堆问题,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
忙完林如海交代的事,又去那边看了一回,见林管家守在床前,楚越便想着回屋歇息一会。
虽说敷衍贾琏那个酒囊饭袋并不算难,可总是不如自己呆着轻松。再说头天夜里他侍疾一夜未睡,这会脑袋胀的发疼,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可等他换了衣服刚要躺下时,才想起今日同贾琏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位林姑娘。
毕竟是府中千金,老父又卧病在床,他这个半路来的赘婿,于情于理都要去探望一回。
楚越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往日夜里那座总是黑乎乎的藏珠阁,今晚久违的灯火通明起来。还未走近,就瞧见廊下丫头婆子们正忙的团团转。
“这是怎么了?”
守门的小丫头,照旧是原来府上那两个,见过来的是楚越,便依言回答。
“姑娘白日里伤心过度,晚间吃不下饭,被嬷嬷劝着用了一点稀粥,不曾想刚刚全给吐了。”
闻言,楚越眉头一皱,心中祈愿,可别再倒下一个。
“我进去瞧瞧。”
早有机灵的丫头赶去禀报,来回不过几息,待楚越进门后,屋内已是井井有条的样子。
因是第一次见面,又没有长辈在旁,嬷嬷指挥着丫头搬来一架素色屏风,隔在堂前。不多时,就有几个丫头簇拥着,袅娜着走出一个人来。
隔着屏风,只能影影绰绰瞧见一道纤弱伶仃的身形,楚越还待仔细瞧个清楚,就被一句吴侬软语叫醒了神。
“公子,还请上座。”
应是林如海还没来得及道明,这姑娘只知道府里多了一个人,却不知其身份,只好跟着下人一并称呼。
楚越既不习惯和姑娘家弯弯绕绕,也没空和她讲些虚礼,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林姑娘可是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却不想高门大户里的闺阁千金,一贯讲究。他一来连问礼都不曾,就如此莽撞,惹得屏风后的人眉头微皱。
“多谢公子挂怀,小女身子尚可,不需专门医治。若是大夫空闲,大可让他去家父那边诊一诊。”
这显然是在埋怨自己不以林如海为重,楚越眼眸一沉,正待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两相纠结之下,到给屏风后的人,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听林管家说,父亲重病这些时日,府中一切大小事务都是公子在操劳,想来必定十分辛苦,小女在此多谢公子。”
那道纤细婀娜的身影,站起来朝着楚越福了一福。
还不等楚越谦虚推让,她果然继续说道:“父亲重病,做女儿的不能以身代之,只好竭尽全力侍疾于床前,从明日起,便由小女亲自照顾父亲。还另有一事告知,小女白日里在佛前许过愿,请佛祖保佑父亲否极泰来,为显诚心,还请公子寻个空,派人去白马寺捐些香油钱。”
啧,还是个主意大的。
“姑娘所言极是。”
或许是这回话有些冷冰冰硬邦邦的,楚越方才话毕,对面便不再开口,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趁着这空档,他在心里盘算着,该问一问这位林姑娘自京中回来习惯否,带回来的下人安排等等琐碎事,好叫他待够时间就回去。
正要开口时,却听屏风后忽的传来细细密密的咳嗽声。立时就有两个丫头出来,往里间走去,不一会儿,手中就端着个托盘出来,上面还放着两只杯盏。
这些丫头,到是一个赛一个的机灵,还知道给楚越也端一盏。他揭开盖子,就闻到一股雪梨膏的味道,可杯盏里却是各色花瓣制成的花茶。
“姑娘不喜雪梨膏